陈盛听来,确实有一些意外。
乘黄善使魅惑之术,要是被魅惑的天人之使,可能会大意落败。
天人之使初来乍到。
那会知道宇宙八荒的凶险。
她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又怎会明白宇宙八荒的暗流涌动。
要说身居高处的天人。
高处向来养尊处优。
与地球人看蚂蚁有什么区别?
地球人不知蚂蚁在想什么。
蚂蚁也不知地球人为何物。
只有当地球人被蚂蚁咬过,才会知道蚂蚁也会咬地球人。
只要咬人,就是禽兽所为。
蚂蚁,就是一种小腿禽兽。
不然,都觉得蚂蚁无非就是一只虫,一只不起眼的小虫虫。
小虫虫与禽兽,还真没分别。
要是再细细想来。
乘黄更像是穷**计。
人狐一族只剩乘黄一人,是为“穷”;魅惑之术,是为奸计。
虽然结果难以让人接受,但是事已至此,只得正面以对。
诸如巫师有黄、皇娥之辈,能称之为魔道,那也无话可说。
可是。
今非昔比。
乘黄得天人功力为魔道之尊,又有人狐一族回归的执念,白民国难免会有一场浩劫。
像绿珠,转瞬便赐震天弓与万里穿云箭,天人功力深不可测。
毕竟。
了尘大师亲临白民国,在他心里,多少也畏惧天人功力。
想来。
要是天人一怒之下动武。
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
只怕了尘大师辖下的宇宙八荒,转瞬都将化为无象无形。
如此一来。
要是世间万物都殁了。
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又如何能超神?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师傅,这可如何是好?”
洛神大仙一言,正是众人急切之想。要是都由着乘黄,人狐一族必将踏着白民国人的尸骨回归。
了尘大师兰花指轻捻。
沉默良久。
又盯着陈盛与洛神大仙。
洛神大仙埋头不语。
毕竟,师从了尘大师上千年,除了会使五彩玉如意以五色光芒救人之外,论武功,远不如陈盛。
陈盛倒是热血沸腾。
在白民国,已经无数次目睹乘黄不义。行走宇宙八荒,本该义字当头。不义之辈,怎能长活?
“大师,乘黄在剑下逃走,总有一天,我要一剑斩碎他的意念!”
陈盛依然志在必得。
乘黄不亡,白民国不安。
要是白民国不安,诸如公孙之家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为白民国人,乘黄必须得死。
而且。
还是:身死、骨殁、意念亡。
“听着,乘黄已得绿珠子,天人功力还需时日才能全部化为己有。天人功力,可让亡者重生!”
“那好,我去夺回绿珠子!”
“夺不回绿珠子,要是天人动怒来取老夫的首级,老夫在被天人取首级之前,要先取你首级!”
了尘大师自然甜在心里。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要是陈盛去夺绿珠子,他自己能抽身,也好全力应付天人发难。
天人发难,可非儿戏。
在天人眼里。
像太虚幻境这种地方,无非只是沧海一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或者说就是:可有可无。
就是风吹叶儿动这种寻常。
这又与地球人看蚂蚁同理。
好比寻常人在低头之间。
从来没有一个地球人会在乎少了多少只蚂蚁,也从来没有一个地球人会在乎多了多少只蚂蚁。
蚂蚁的生与死,与天人何干?
天人发难,与踩死蚂蚁无异。
“无非取一颗珠子!不难!”
陈盛一言,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