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子作恶多端,从无顾忌,哈哈笑道:“即便是九女上仙,掌门白日飞仙来了,我也让她快活地跪地求饶!”
付流丹听他污言淫语,辱及师父,气得脸色发青,破口大骂,怎无奈自身不能动弹,任人鱼肉。
赤凌上仙虽然凛若冰霜,眼见此景更是怒火中烧,但是她修为颇高,此刻强自镇定,暗思脱身之策。
金蚕子看了一眼公输步和慕容锦,哈哈笑道:“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等下我金蚕子爽快,也让你饱个眼福。等完事儿后我再带你去见师父!”说罢走到床边,满脸猥琐,即要对今临可闻等人施难。
慕容靖眼见心爱的人要遭此人羞辱,惊怒欲狂,无奈自己无法动弹。
今临可闻忽然起身,已不知从何处操起一把剪刀,放于胸前,喝道:“金蚕子,你若再靠近半步,我就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她人本冷傲,这时怒喝,竟是冰如严霜,果断意决。
金蚕子被她喝声一震,只见今临可闻立于当门,英姿哆人,欺霜傲雪,貌若神女,脸上自有一股神光圣彩,就连金蚕子这种淫逸放荡之徒,见之竟也一阵动摇,止步不前。
付流丹一见失声惊叫道:“师姐,你可别做傻事!”
今临可闻道:“师妹,师父曾教导我们,世人自以洁身自爱,凌云仙居乃是天下至清至纯之圣地,我们是凌云仙居的弟子,更要以身作则,我若受侮辱,那便是背负了师父,更毁了凌云仙居数百年的清誉。咱们宁死也不能屈从在他的淫威之下。”她的声音冰清玉洁,振振有词,激荡在人心。
赤凌上仙看着她,点了点头,显是十分赞许。
公输步喝道:“金蚕子,你快快住手,休要害了各位师姐!”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响起一阵久远的箫声,那箫声悠远欲绝,虚幻缥缈,屋中各人一听见箫声,忽然都闭了嘴,心中杂念一空,静声聆听,那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山中荡漾,婉转细长,最后竟隐没林间,消失不见了。
随即刮起一阵狂风,院中树叶簌簌而响。谁知那风刮得越来越强劲,直如低吠呼啸,两叶窗户忽然“砰”地一声弹开,夜风刮入屋中,吹灭了两盏烛灯,顿时暗无天日。
那风刮了片刻,便即息停了,然后屋内死一片的寂静。
恰在此时,忽听屋外有人唱道:“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那声音尖声尖气,不知男女,倒像是舞台上唱戏文的戏子。
曲中透着一股悲凉,仿若唱曲那人哀哀欲绝,黯然神伤,稍待片刻,又听那人继续唱道:“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閤去。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余,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这一次声音竟感觉从数里之外传来,消散在天际,仿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都想:“是谁在半夜唱曲?在数里之外都能听见,便如就在耳边一般。”
只见金蚕子忽然上跳下窜,急得抓耳牢骚,如猴子一般。金蚕子忙将两叶窗户一合,在屋里团团打转,“完了!完了!完了!”
付流丹问道:“金蚕子,你搞什么鬼?”
只听金蚕子自言自语,“完了,完了,我们都死了!”
乩月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都死了,你才死了!”
金蚕子搓手顿足,面色慌恐,“我师父来了!我师父来了!”
付流丹道:“你师父?”
众人面面相觑,屋中一阵沉默,因为他们心中不约而同,都想到一个名字。
拜日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