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付流丹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个小流氓这么好骗!”瞧中他腿部,掏出火璃子,快速绝伦打去。
公输步刚化解了手部,没想到付流丹声东击西,公输步心思单一,哪里料得到。
但是他心驰念闪,反应极快,脑中又浮现出螳螂公的身法招式。
身子平躺,双掌在地上一撑,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付流丹直冲而去。他双掌挥出,切她胸口。
付流丹大惊失色,立马将灵剑横身挡在胸前。
这一招公输步曾在佛山镇用过,那时若似月国比武招亲,公输步被阿晚逼的进退无门,突发一招,竟然奏效。
公输步眼见又要拍到对方胸部,立马将身体下沉,摔在原地。
付流丹见事态斗转,将能调用的灵气都集于掌上,喝道:“臭流氓!”不等公输步起来,突念咒语,将法术挥至于掌间,猛推公输步。
公输步仓皇间以掌相抵,谁知付流丹刚碰及他掌间,感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将她身子推得朝后倒飞数丈之远,出了擂台。
付流丹摔在地上,已然是输了,不断娇声大骂。
黄玲见状,连忙相扶。
台下阿晚眼见此景,高兴地连连拍手欢呼道:“哈哈,厉害厉害!”
公输步只图阻挡,哪料付流丹出掌攻击,自己汇集在掌间的灵气护体反弹,威力着实不小。
若不是公输步只图护身,付流丹只怕已是动骨伤筋,少说也得躺在床上养息一百天了。
公输步暗叫糟糕,他担心付流丹受伤,连忙下台查看付流丹伤势,谁知付流丹一把将他推开。
“你走开,小流氓!”付流丹怒哼一声,靠着黄玲二话不说,离开了擂台,撇下公输步站在原地呆呆凝视。
“人家都走啦,你还盯着看干嘛。”这时阿晚缓缓从身后走来。
公输步望着付流丹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阿晚关切道:“我知道你是有原则的人,只斩妖除魔,不伤同门,可她被打伤了那是她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
阿晚又道:“而且这是比武过招,又不是杀人。”
公输步说道:“父亲大人,你是来看我比试的吗?”
阿晚嘴巴一咧,忽然“嘻嘻”道:“怎么,我来看你,你不愿意?”
公输步摇头,“没有。”
阿晚说道:“我看出来呀,你灵力十分深厚,只是......只是你武艺稀松平常,又没有心机,与人比起武来难免吃亏。你可知两人比武过招,很多时候是花招多于实招,越是眼花缭乱的东西,越是不实。这比武讲究武功招式,更讲究计谋鬼策,有些是花招,有些又是虚招,专门骗人的,你可不要什么都信。比如有人看似是打你脸,实则是想攻你下盘,让你防不胜防。”
公输步除了在幽冥谷习练五拳经来,从未接触过其他任何武功。他与师兄弟切磋武艺也是一招一式,你攻我守,我进你退,向来中规中矩。可是这一出幽冥谷,人与人比试,为求胜利,可就不会再那么刻板,往往出其不意,甚者诡计花招。公输步这段时间出得谷,才深有体会,可从来没有人提醒过他。
公输步道:“多谢你提醒我。”
阿晚又道:“还有,你这人说话太过实诚。”
公输步说道:“这样不对吗?”
阿晚说道:“并非不对,只是有时说话不注意分寸,很容易得罪人。比如你先前对付那个流丹小仙子,你灵力强大,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她是事实,可你如此直言只怕会当众损了她的尊严,她自然生气了。”
公输步说道:“可我不能骗她。”
阿晚又道:“没有让你骗她,人在江湖,难免不得罪人倘若你不小心惹怒了人家,或者说错了话,只要不是生死之仇,你只需要以礼道歉,并说‘在下先前言语不当’或‘在下行事鲁莽,得罪了阁下,望阁下海涵’,为显诚意,你还可说‘阁下若是不嫌弃,小生愿意改日做东,以美酒佳肴款待阁下,以示歉意。’这样一来,有什么误会,或者不和,多半都能化解了。”
公输步心想不错,说道:“这法子不错,以后我就这么说了。”
他心里感动,又说道:“父亲大人,没想到你对我可真好,昨夜可真得谢谢你了?”
阿晚奇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