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步一怔,再看林中的女子,不是乩月又是谁?
“月儿?”他差点便要叫出口来。
却听乩月又道:“师父他老人家身陷囹圄,二位却在此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真是好得很呐!”说着拱了拱手,“小女冒犯了二位,实是莽撞,还望恕罪则个。”说罢转身便消失在了林间。
公输步如梦初醒,心下大惊,“我与月儿他们约好子时去救师父,这时只想着父亲大人兄弟和今临师姐......最重要的事险些就忘了,幸得月儿提醒,不然糟糕至极!”公输步也不顾身边的“今临可闻”,迈步便朝林中飞奔。
公输步健步如飞,须臾间便已追上月儿。
公输步跟上乩月的身影,叫道:“抱歉,我来迟了。”
乩月在林中奔走,对身后的公输步置若罔闻,公输步一跟上,她不断没减速,反而提速前行。
公输步见状,也加大步伐,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追上乩月,与她并肩而行。
公输步侧首对这乩月说道:“月儿,你刚才......”谁知他话还没出口,乩月步子迈得更大,已是奔纵而行,又将公输步甩在身后。
乩月平日都叫他公输哥哥,先前怎么突然开口叫公输师兄了。
公输步见乩月不理自己,并没多说话,随即又跟了上去。
两人不知不觉已来到一座花园,谁知乩月双脚忽然一停,朝着一座假山的石洞里钻了进去。
公输步愣了愣,紧随而入。
那石洞不长,眼前本是一片漆黑,转过一道口子,忽然骤亮,除了先前进来的乩月,只见洞里又坐了三人,均是黑衣蒙面。
公输步一惊,众人均摘下面罩,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这三个黑衣人正是赵志远、风静远以及稷山书院大弟子杨千陵。
风静远乍见公输步,说道:“小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来!”
赵志远愤道:“是呀,咱们每次约好,师弟你总是姗姗来迟。今日可不比平时,倘若出点岔子,可不好办呐。”
公输步抱拳道:“对不住师兄,我有点事,是以来迟了。”
乩月轻“哼”了一声,“有点事?只怕是良辰美景,花前月下。”
风静远听不懂乩月所言,便说道:“师妹你在说什么?公输师弟,现在子时已过了大半个时辰,若不是师妹急着来找你,我们恐怕早就动身了。”
杨千陵出言道:“好了,现在救师父要紧。既然小师弟已经赶到,咱们便直如正题,其他的也不必多说。”
风静远道:“大师兄还有什么重要的要交代?”
杨千陵说道:“今日我又查到一些眉目。”
赵志远问道:“师兄已知师父关在何处,见过师父了?”
杨千陵说道:“师父受禁押,具体关在何处,四派中也只有各派掌门知道,其他长老也不知晓。”
杨千陵又道:“这两日,我跟随戒律长老处理派中琐事,听说师父被关押在一个叫做静楼斋的地方,此次看押师父的是天荡神剑的掌剑孟公孙。我又打听到,那静楼斋建造颇为复杂,共分三层,其中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师父他多半是关在地下那一层中,咱们进去后一切可得小心行事。这静楼斋平日自不会有人看守,但如今关押着师父,四派都派了人分流把守关口,亦有人分头巡逻。得有凌云仙居的天羽掌令才能进入,咱们想要混入,只怕不易。”
公输步听到孟公孙这个名字,似乎从前听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