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两人提前赶至花涧肆。
上得酒楼,忽见一人迎面走来,匆匆而下。
酒楼飘香,宾客满至,本是常事,可此人手中偏偏拿了一把剑。
那剑藏于鞘,剑鞘镶五寸金纹,正是叱咤剑!
豐雲日夜与剑为伴,哪能弄错。
当即叫喊,“等等!”
那人转过头来,望了豐雲一眼,没有说话。
豐雲再端详其剑,确定无疑。
豐雲一见是叱咤剑,惊急无比,拱手说道,“在下天荡神剑太阿坛弟子豐雲,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
那人顿了顿,说道,“在下稷山书院公输步。”
豐雲激动道,“公输师兄,你这剑从何而来?”
公输步面有难色,没有说话。
豐雲见他不敢回答,疑心骤起,张口呼道,“此剑是不是你偷来的?”
公输步一口否决,“不是。”
豐雲道,“这把剑乃是我天荡神剑依天峰太阿坛的叱咤剑,前日还在我手中,昨日就不见了,此际却在你手里,你作何解释?”
他没有直说偷,那是顾忌两派情面,谁知公输步冷眉冰眼,并不解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人赃并获,豐雲再难抑制,拔出剑来,直指公输步,“你敢做就不敢认?”
公输步道,“我没做就是没做,你杀了我,我也没做。”他面上仍是没有表情。
豐雲怒道,“这叱咤剑明明就在你手中,他却说没做,欺人太甚!”
豐雲大喝一声,剑出鞘,直逼公输步。
谁知忽然听见一阵呼啸,紫光乍显,豐雲浑身一痛,摔倒在地。
“嘻嘻,嘻嘻,功夫三两半斤,就敢来欺负我儿子!”
豐雲听见笑声,抬头一望。
临窗边坐了一个秀才,素衣破袖,面目俊巧,打扮虽是简陋粗鄙,却也挡不住一股英气。
最吃惊的是,他手上拿了根紫色鞭子,邪异得紧。
豐雲还未回过神来,秀才又说道,“我儿子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你们又何必为难他?”
霍因身在一旁,端详那紫色鞭子,忽然想到什么了。
寒毛直竖,指着他,口中吞吐,“幽......幽冥鞭相思洞......”
秀才没说话,咧嘴“嘻嘻”一笑。
豐雲回过神来,“相思洞?!”瞠目结舌,又指着公输步,“稷山书院的弟子......竟然勾结上了邪魔外道......”
霍因连忙道,“豐师兄,此事只怕与那金蚕子有关联,咱们须得赶快找到师父,然后再行定夺!”
豐雲心道不错,连忙起身,狠了一眼公输步,“你偷了叱咤剑,我们自不会饶你,咱们走着瞧!”
说完话,登及出了酒楼。
——
“不可能,公输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定是诬陷他的!”乩月说道。
豐雲咬牙切齿,“这位师......师妹,我们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说着转头向霍因道,“霍师兄,你把画的面相拿出来吧,让他们认一认。”
霍因应道,“好!”当即拿出一副画来,“这是我依着他相貌大致画出来,就怕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