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也许秦衣是那个继承了叶司丞绝学的人,他也许掌握着某些自己并不知晓的儒教绝学。
再想到叶司丞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很陌生的小子付诸重任。
他感觉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开始对于秦衣的轻视之感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敬意。
可以说是传承自叶司丞的身上,他尊敬叶司丞,所以他尊敬身为叶司丞传承者的秦衣,也尊敬叶司丞做出的选择。
这是他第一次重视起秦衣这个人。
或者说,因为前几天他在的时候,秦衣一直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似乎是生了什么大病。
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秦衣。
秦衣同样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位神秘兮兮的江宗师,但根据对方那非常容易辨认的装扮,再加上小荻花和他提起过,所以他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并打了招呼。
这也给江宗师心里增加了一些初次见面的好感。
“无妨,秦先生英雄出少年,以杆笔之力便可碎裂砖石,着实令我感到震撼啊。”
秦衣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心中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把记忆中的内容记录下来。
听到对方对此产生了误解,他也不好回答,只能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
还没等他多说什么,江补天再次开口。
“江某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来意早已和小花、归鸟说明,不知她们可曾代为转达?”
秦衣刚一清醒过来没多久,小荻花就和他说明了这件事情。
但他当时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江补天询问的这个问题他也着实不好回答,所以暂时以养病为由并没有见面。
将江补天安置在了厢房之中,可现在既然已经碰面了,他也不好继续拖着不见。
可现在的秦衣颇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实在是暂时不想牵扯进江宗师说出来的这档事里。
所以他委婉地说道。
“江宗师,并非在下无礼,但江宗师所言之事实在有些过于惊世骇俗,况兹事体大,在下也不能随便一言便断了身边亲人之生死。”
“若只有在下一人,生逢乱世或许还有一争之心,但江宗师你也看到了,在下一家大小数口人,要说随随便便就抛下,恕难从命。”
“更何况,不瞒江宗师说,眼下在下还有一桩极其重要之事要处理妥当。”
“这件事情,还望江宗师另请高明吧。”
就算关于应对乱世的策略,秦衣和秋棋已经有了一定的结论,为了保护家人,秦衣也有一定的起事之心。
但这份心,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将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公之于众。
不说他和江宗师的关系只在于点头之交,一面之缘,就算是他的旧相识,有些话也并非张张嘴就能说出来的。
这里虽然是帝都的郊外,但也耳目众多。
就算江补天真的没有陷害他的心思,可保不齐有些人就有这种心思,万一有些话被有心人听到了。
那他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里,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如果被朝廷发现并抓住,身边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所以即便是只有小荻花的时候,有些话他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更何况是对着江补天一个外人呢?
诚然,江补天对小荻花他们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