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件事本身还就是左冷禅做的不对,给夏云墨抓住了把柄。
只怕这位五皇子非但是要对左冷禅动手,还想要在整个江湖中掀起一番风雨。
“诸位,今日事毕,告辞了。”
夏云墨从桌上拿起一壶酒,仰着头痛饮一番,只觉得畅快无比,哈哈一笑,便走向大门。
一种武林群豪纷纷散开,慌忙让路。
“恩人请留步。”
后面传来一道高呼声,一人赶紧走上前来,正是此地主人刘正风。
“多谢恩人就我刘正风一家老朽,还请恩人小住两日,容刘某答谢恩人大恩大德。”
刘正风领着一众妻儿老小,跪在地上,俯首磕头。
“不必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夏云墨衣袍一拂,便径直离开。
他之所以救下刘正风,一来算是答谢曲洋的情报,二来则是以此作为突破口,给这江湖开一条口子。
说罢,在刘正风的连番呼喊下走出大门,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
……
数日后,嵩山派一众残余弟子在泰岳殿见了左冷禅,将此前在刘府中的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遍。
“该死的朱无视,该死!该死!”
饶是左冷禅这嵩山掌门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仍是止不住愤怒不已,眼中燃烧着倾尽三江五湖也难以熄灭的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这一张厚实的梨花桌椅立刻就跨了下来,并且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碎。
而他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森然寒气,竟令整个泰岳殿都变得有些森冷起来。
几个逃回来的弟子瑟瑟发抖,跪伏在地上,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你们先下去吧,对了,把乐厚师弟叫来。”
纵然左冷禅对夏云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剔骨削肉,剥皮抽筋,却也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武功都不是自己轻易能动的。
不多时,一个矮矮胖胖,面皮黄肿,莫约五十来岁的汉子走了进来,正是十三太保中号称“大阴阳手”的乐厚。
乐厚已经听说了六位太保命陨刘府的事情,面容悲切。
“你来了!”发泄了一番后,左冷禅终于恢复了平静。
“嗯,掌门师兄,我们要召集弟子,去杀了那叫朱无视的家伙吗?”乐厚抱拳躬身道。
“不行,这次本就是我们不占理,更何况那人还担着皇子的身份。”
左冷禅摇了摇头道:“若是我们杀了他,指不定朝廷就会派遣大军,剿灭嵩山派。更何况这人武功高强,我们杀了他,嵩山派免不了也要死伤不少好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乐厚有些着急了:“那人还说要上我嵩山讨个说法,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嘿!”左冷禅冷笑一声:“还指不定是谁把谁往绝路上逼。”
乐厚喜道:“掌门师兄,你有主意了。”
“这朱无视不单单是冲着我们而来,而是冲着整个江湖而来。若他真是只对付我嵩山派也就罢了,可这人的野心太大。”
左冷禅冷笑道:“走吧,我们去少林见一见老邻居。方证那老和尚可不能置之度外,还有武当的老道,也可别想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