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林。
自上一任方丈刃心大师卸下重任后,心湖大师便成了少林掌门人。
在心湖大师执掌期间,少林寺主持武林公理与正道,展示出少林寺深厚的底蕴,使得这禅宗祖庭越发鼎盛起来。
江湖上无论是谁听了,都不由得肃然起敬,竖起一根大拇指。
至于上一任的刃心方丈,隐居在嵩山山脚,虽在江湖名声不显,但说到底还是一代大德高僧,深受尊崇。
刃心大师还收了一个弟子,只有十四五岁,赐名“心真”,年纪轻轻,佛法武功都已有一定造诣,乃是一代翘楚。
心真随着师父修行,很少下嵩山。
他曾言,以后会将少林寺发扬光大,让天下人都知道少林寺的威风。
刃心大师笑了笑,然后就让他抄写一百遍经书,没抄完不准吃饭。
一刻钟前,师父让他去接一个人,一个故友,这才让他得了闲。
心真听令行事,面上一片肃穆。但到底还是个少年,心中任然止不住的泛起一丝疑惑。
“师父的故友?不知是那位前辈高人。峨眉的静娴师太?武当的痴道人?”
只是,心真看到的这位故友,却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是个翩翩少年,温润如玉,瞧着似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在少年的身旁,还有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巧笑嫣然,风华绝代,有着说不出的高贵华美。
心真那宛如湖泊般平静的心境,此时竟也微微泛起一丝涟漪,忙的低下头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敢问可是夏施主当面?”
夏云墨微微颔首,笑了笑道:“是我。”
心真道:“心真见过两位施主,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师父已久候多时。”
夏云墨道:“麻烦小师父引路。”
此时少林大雪封山,心真施展“登萍度水”的轻功,一掠便是两丈距离,轻功当真不俗,放在年轻一辈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用余光瞥了瞥身后,心中不由得一动。
身后这两位施主紧随在他身后,竟半点都没有落下。
特别是那夏施主,悠闲轻松,所行之地更是不曾留下半点脚印,当真是对得起“踏雪无痕”四个字。
心真口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知道自己动了妄念,经文在心中流淌,很快就平复下来,速度放缓,面上露出微笑,不时的同夏云墨两人介绍嵩山景物。
夏云墨瞧了心真一眼,暗道:这老和尚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很快,夏云墨就到了刃心大师的避居之处。
刃心大师让心真将两人屋子中,他自己则是在厨房烹饪小菜。
心真有些傻眼,师父在卸去方丈之位后,的确做了许多他自己甚是得意之事。
其中有一件,就是学了一手天下少有的厨艺,一手烹调素菜之鲜美,已不下于当年教他那位名满江南的御厨大师。
只是师父从不会花这般功夫去招待别人,只管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有时候自己多吃一筷子,都要被敲脑袋。
更何况,以师父的辈分,天下间也没有多少人受得起他的招待。
可这这青年是谁呢?
心真不在江湖上行走,自然不知夏云墨的名头,心中有一肚子的疑惑。
将最后一道素菜送上来,刃心和尚笑道:“多年未见,快来尝尝老僧做的菜,保证你吃的把舌头都吞下去。”
夏云墨挑起一块豆腐送入嘴里,当即就笑道:“你的功夫要是有做菜这样厉害,十几年前我就被你给狠揍了。”
刃心大师哈哈大笑,得意道:“武功不过小事耳,只是老僧懒得修炼罢了。对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