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再调息上片刻,便能下床了。”
也是钟宁命不该绝,借了血貂之力,老鬼又将其体内经络梳理了几遍,再加上他修炼清心咒日久,经络本就坚实,不然怕是当场就该毙命了。
钟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全身却感不到丝毫力气,楚楚见状,急急帮着钟宁盘坐起来,连他自己也是诧异,结结实实挨上这么一掌,自己当时也只道是要死了。
钟宁全身的经络便似这监牢一般,那股内力窜入这监牢之中,不停的想要挣脱出去,钟宁的经络自是一阵震颤,可却和那血貂的药力相交相容,不住的在体内流转,血蜈蚣的药性反而又化去了几分,钟宁领着体内紊乱的气息,在体内缓缓周转而去,那股有如江河决堤的滔天洪流终究变成了涓涓细流,化成了钟宁内息的一部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钟宁便已然可以下床走动,体内已是舒服多了,只是口渴难耐,他走至桌前,将那壶中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你没事了?”不久前还是人事不知,现如今就能下床了?纵使是亲眼所见,楚楚还是不敢相信,开口问道。
“好多了。”
“这……”任凭如何,楚楚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骗你做什么?我没事了。”
“那便好。”
钟宁突然想起将才台上自己言语唐突,旋即脸上一阵别扭,轻轻说道:“对不起啊!”
“什么对不起?”
“我说你作践自己,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
楚楚却是扑哧一笑,一脸娇羞道:“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以后,你说怎样便是怎样,相公。”
“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滚滚天雷,将他的魂魄打得七零八落,将他浑身上下都给撕扯开来,他心中顿时六神无主,连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起来。
“相公啊,你赢了擂台,又说帮我找到我爹,将将你昏死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如果你能醒过来,你便是我的相公。”
“我上台可不是为了这个。我我我……”
“怎么?你不愿意?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开擂台之前我可对着苍天发过毒誓的,若不守誓言,便横遭天谴。”
“你如何这般咒自己,你也不必如此,我说过帮你找到你爹,就一定会帮你。”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是因为什么?”
“我说过了啊!”
“我我这个人有很多毛病的,我我我……”
“那我不管,反正嫁鸡随鸡。”
“你不能嫁给我,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