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又将酒杯倒满,提手给了钟宁,冷笑道:“我想怎么样?你偷我的马还问我想怎么样?你们是什么来路?为何偷我的马?”
反正都已喝了,就不在乎第二杯了,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第二次就好了许多,只是这入口实在是辣,琼浆入肚,有如团团烈火,时间久了之后,暖的钟宁心口渐渐舒畅不少,额头也跟着沁出点点汗珠。
不等钟宁回话,那女子又提壶满上,一双冷眼有如利剑一般,愤恨言道:“你偷便偷了,何以暗夜后股之处烂做一片,就凭这个,杀了你也不为过。”
“姑娘,形势所逼,对不住。”钟宁说着又要举杯。
杨一清实在是看不过,举手一把将钟宁手中的酒杯打落,眼中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吼道:“钟宁,你别喝了。”
转而毫不相让,手指那冰冷女子道:“你究竟是要怎么样?而且,我们不是留下了一百两银子么?”
“哈哈哈,一百两,你们年纪轻轻好大的手笔,盘下这座酒楼也不过就是二百两,但是唯独暗夜不行。”
“姑娘,事已至此,你究竟想怎么样?还请明示。”两杯下去,酒劲渐渐发起,钟宁微醺着,眼神也有些迷离了起来,这女子不知何为,实在是折磨人,索性与其说个明白。
“好,我也不为难你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们既是偷我楚香苑的东西,就按我门中的规矩,往我门中为奴三个月,我便饶了你们这回。”
“三个月?”杨一清闻言惊呼了起来,这哪是不为难他们,这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以接受,况且苏师兄危在旦夕,哪里等的这么久。
“其他好说,此事恕难从命。”钟宁不觉提起了精神,若真是如此咄咄相逼,恐怕此战也是在所难免,心中反而畅快了许多。
“什么!”那女子轻喝之下,角落里几名护卫闻言尽皆起身,手都不自觉的按在了自己的腰际。
钟宁见此,也站了起来,提剑杵在桌上,“家兄伤重,急需救治,耽误不得,实在难以从命。”
“好!”两边剑拔弩张之际,只见那女子的一名护卫自楼下神色慌张的跑了上来,跟着在其耳边耳语了一番。
那女子一脸惊慌,转脸就慌慌张张的向下跑去,吩咐道:“将这几人带下来,暗夜若是有什么不测,我拿你们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