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整理好着装,又成了神采奕奕的往日模样,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一把扎进了回风堂,当然,后面跟着的还有两个无头苍蝇。
厅中杨觉居中坐着,王沁和朱定中各居左右,显然是在议事。
钟宁见到王沁,难掩心中的激动,喊道:“师父,师父,我听清师妹说……”
可话不及说完,杨觉便一脸气愤的说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你们没看我们正在议事么?”
朱定中缓缓站起,向着杨觉拜了一拜,说道:“师父,眼下师弟师妹们已出落的跟个大人了,私以为有些事亦可征询他们意见,可一同议事了,毕竟这个还事关苏师弟,他们也是心之所系,难免急切了些。”
杨觉略作思量,默默点了下头,长在身前不知觉,只是自己还把他们当小孩待,竟是忘了他们已然长大了。
三人见此便各自在旁边找了个座位,依次坐了下来,一脸的兴奋和期待,不光光是因着苏书之事,就像朱定中所言,杨觉对他们的态度的转变使他们觉得自己真的已经长大了。
杨觉向着王沁道:“你将事情的原委说于他们听听,叫他们也说说意见。”
王沁也乐的如此,道:“苏书的伤乃是被无名雄厚掌力所伤,淤血凝于胸口,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体,又无法依先前鬼医之法,用外力助其排出,只得寻着法子将其化去,奈何本门治疗内伤的灵药却无法治愈,眼下,也只能外出求药了。我在药王谷待的多年,之前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医理,将才去翻阅一些偏方典籍,寻着这么一个法子,只是有些凶险,而且药引极是难求。”
“师父,这时候就不要卖关子了?究竟是要什么药引?要去哪里求药?”钟宁一脸的急切,而且他们既然来了,心中定是做了准备,就算是有转机料想也不会这么简单,别说是有些凶险,就是刀山火海,要他们自废武功,以命相搏又是如何?
王沁笑了笑,接道:“毒仙谷多修炼奇异功法,疗伤的手段也是不拘一格,依着书中所记,或许……”
杨觉淡淡道:“我将才业已说了,那毒仙谷终究是些歪门邪道,苏书自幼不沾毒物,身体和那毒仙谷中之人自是不同,他们的法子也许在他们身上受的伤,在苏书身上无异于饮鸩止渴。”
王沁笑道:“我还是先将这个法子说完,将才说了,苏书的伤实为气血堵塞胸口所致,淤血不散,气血不畅,是故一直昏迷不醒。毒仙谷虽是不为人道,可那以毒攻毒的疗伤手法却有些许可取之处,将才,我翻阅一些典籍,说是荆襄之地的清凉山,据此不过三百余里,因着阴雨不断,山间草木又十分丰盛,是故沼泽毒瘴遍布,虽人迹罕至,却是一些毒虫的极乐之地,此间更是有着关于传说中的圣物,九尾血蜈蚣的记载,这个毒虫平时已动物精血为生,我想着若是能寻着此物,以此为药引,依那毒仙谷化血的方法,用此虫将苏书体内淤血化去,再加上一些治疗内伤的灵药,苏书定可痊愈,不但可以安然无恙,还可以功力大增”
师兄妹三人见此事有了转机,皆欢喜异常,相互之间窃窃私语。
钟宁激动的说道:“那可太好了,师父,有什么能用上我们的,你尽可吩咐,我就是赔上性命也要将那毒物寻来。”
王沁笑了笑,道:“我也只是一个设想,那清凉山中凶险异常,别说你们,就是我们去了也得小心行事,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杨觉思虑片刻,说道:“这九尾血蜈蚣我也是曾听说过的,此乃至毒之物,却亦是疗伤的灵药,不仅可药到病除,而且借此之物可功力大增。只是眼下,且不说清凉山山中处处藏凶,毒沼、瘴气、毒物遍布,前去寻找,可谓凶险异常,就单单论这医人的法子也是凶险万分。”
王沁浅叹道:“我岂不知此着太过凶险,苏书这么躺下去,睡的时间越久,越是难以再醒过来,再这么睡上一阵子,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无能为力,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最要紧的是苏师兄的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事不宜迟,我明天一早就动身,一定帮那味药引带回来。”只要有可能,钟宁还是想着试一试的,况且听王沁这么说也是合着药理,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不然何以如是设想。
杨觉听着面色一沉,一双坚定的双眼硬生生的盯着几人道:“你们三个好好在山上待着,这段时间哪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