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过,风大人和他的外孙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剑宗冶先生自小就离家出走了。”
“我看这个辛老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剑宗冶先生自幼失去双亲,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外公,如果他们关系好的话,也不会从小就在外面流浪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冶先生起初流浪游走九州的时候并不顺利,不但因为囊子羞涩要露宿街头,有的时候肚子饿的不行了还得吃草吃土...”
“你懂什么,如果不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一个人怎么能练就高超的剑术...”
“辛老板,我信你的,我们现在就去拿钱吧。”
“我也信...”
“走...那银子去...”
“有了这些银子,就可以把老房子修一修了...”
“孩子啊,你也别怪爹娘,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呜呜呜...”
遇难的家属们被这个辛老板一通说辞,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们也都十分的清楚,问黄兰讨要赔偿,这样的事情做的并不光彩,可是眼下失去了亲人,没了依靠,凶手又打不过找寻不住,现在又有人出主意来这里拿点最后的赔偿,如果不跟着去也拿点赔偿的话,岂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黄姑娘,这是你的十两银子,如果...呵呵...”辛老板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两银子放到黄兰的手中,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但是在看到黄兰身边那个凝眉怒张的冶魂后,想起刚刚那会儿发生的可怕事情,便扭头跟着那些人群走出了月中坊。
“兰兰,我...”
冶魂看着面色暗沉的黄兰,心里十分的难过,想安慰一下她,可是他却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从何下手。
“呵呵...冶哥哥,你真的睡过大街,吃过草,喝过土吗?”
黄兰看着冶魂先是笑了笑,接着就盯着手里的那十两银子留下了眼泪。
冶魂心里十分的清楚,黄兰她这哪里是笑,她这是在嘲笑,嘲笑不是别人,嘲笑的是黄兰她本人,她的爹死了,而她爹给留下的唯一的宅院和店铺月中坊也没有保住。
“一切都没有了,都没了,我还要它有何用,呜呜呜...冶哥哥,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黄兰把手里的那十两银子狠狠的从月中坊二楼观星阁里,通过窗户扔到了楼下,抱着冶魂使劲的哭了起来,哭的十分的伤心,流了很多的泪,冶魂的衣服都被她的泪水淹没湿透了。
“谁...是谁,这么没有素质,是不是找死啊,敢砸我,让我找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银子,好大一块儿银子啊!”
“别动,那是我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刚刚都砸我脑袋上了。”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上面写你的名字了?”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给不给...”
“我去你的,凭什么给你...”
“你敢打我...我...”
“就打你了怎么了...”
黄兰从窗户里扔出去的银子正好砸到一个过路人,而这个过路人起先以为是谁丢的石头,便破口骂街,当被另一个过路人看到砸他的是一锭十两的银子后,两个人开始为了这十两银子是谁的而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