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功瞧了眼走过来的侍卫,没有说话,使了使眼神,又是挥了下手中得拂尘。
时间长远,天空渐渐明亮起来,不是不可以看见魏功的眼神,那侍卫倒是聪明人,直接错身走过去,没有找他们说话。
魏功朝着前面的仝致远说道:“太常卿,你看陛下都派人来请了,你说我们还要这样悠哉游哉吗?”
仝致远把袖子里面的手哆嗦了下,没有伸出来,秋季的清晨到底有着雾气。
带着淡淡的寒意,仝致远的古稀之年,不是很能忍受空气当中的寒冷,自然而然如此。
插了插袖口,眼神极其轻巧的瞥了眼魏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在教我做事?”
魏功无可奈何,差点气的爆炸,好在于皇宫当中几十年,总是要忍受些愤怒。
拂尘一甩,再也没有跟着仝致远,速度极快的远离仝致远,渐渐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
后方的仝致远看着前面的魏功消失,笑了笑,仍旧是没有理会的继续悠哉游哉。
远处跟着的侍卫,松了口气,幸亏刚刚没有出去说话,恐怕太常卿这话就不简单了,怕是对他劈头盖脸的骂。
毕竟在他眼里,连皇宫之内仅仅低于皇帝陛下的魏功公公都敢说,太常卿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又是想到太常卿乃是先帝和陛下两朝帝师,到底不是简单的存在,皇帝陛下都要以礼相待,说魏功公公几句话,倒是能够理解。
……
……
站在勤政殿门口的秋然有些迷糊的时候,看见魏功公公阴沉着脸走过来。
单独一人。
再是四周都看了看,连忙问道:“魏老,您不是去找太常卿了吗?”
“怎么就您一个人来,太常卿到哪里去了?”
魏功看了眼秋然,格外的不爽,立刻反问道:“你在教我做事?”
秋然语塞,不知所云:“我……我……”
看着魏功佝偻着身子进入勤政殿,秋然仍然有些迷糊,不知道是谁招惹了魏功,结果让自己给背了黑锅。
又转念一想,去请太常卿,结果吃瘪而回,那肯定是太常卿让魏功公公吃瘪的。
立刻,秋然没二话,站在门口,神情上没有半点不该有的情绪,守着勤政殿的门。
瞧着魏功单独走入勤政殿,再是看着后面没有人跟着,项信心中的想法大部分成真。
又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心里有着几分感概,当年风趣幽默才华横溢的仝致远。
没想到到了老年的时候,居然还喜欢玩起心思来,全然把自己给当中老小孩。
做的事情都显得有几分幼稚不成熟,倒是让项信想要笑一笑,不过却是没露出来。
皇帝陛下看着单独的魏功,同样有些懵逼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