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互扶持,要说项信真正的亲人,除了那位去世的女儿之外,便是忠伯。
至于那位收养的外孙,则是明显排在忠伯之后,没办法,几十年的兄弟之情。
忠伯摸了摸脑袋,发白的头发有些稀疏,笑呵呵的露出两颗门牙:“当年不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老爷是老奴的主子,说什么都不可能上前打劫的。”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上前打劫老爷,怕是没有今日的老奴,老奴更是不可能过这些年的好日子,怕是山野间的贼寇,说不定那日就被朝廷剿灭。”
对于忠伯的话,项信听着却是没有理会,继续看着学宫,却是没有向前踏出半步。
对于学宫,项信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青年时代的内涵情绪都在学宫里面养成。
在学宫的几年里面,北楼是项信最喜欢得地方,同时他也是北楼第一位常住的学生。
当时学宫,李立青和仝致远无疑是风云人物,一位才华出众,当世才子。
一位家学渊源,有着无比深厚得底蕴,要是不好好读书,恐怕就要回家继承侯爵的二代。
封侯拜相,乃是帝国无数读书人军士梦寐以求的东西,到李立青哪里,却是不努力,回家便可以得到的。
昔年,项信倒是对李立青有些嫉妒,不过后来有人开解了他几句,便是释然。
对于项信而言,学宫是他的青年,沉稳内敛,不为人所知,整日学习读书。
但是李立青和仝致远却是明白,这位同窗来日肯定不凡,以真正意义上的寒门,走到学宫位置,有些方面的见解,连是李立青和仝致远都自愧不如。
他们相信项信能够改变自身。
终于在二十几年前,项信出任西军元帅,帝国威明显赫的军方实权派人物。
十几年前,灭国之战,项信对抗南方最强的越国,直接带着西军打到越国都城。
功败垂成,便是立刻封侯,再是成为南军元帅,成为帝**方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对于项信和李立青可以并列,李立青如同一座冰寒的高峰,可以复制。
而项信这种高峰,不仅不可以逾越,连是复制都没有办法。因为项信所代表的,便是帝国寒门,能够走到的最高的位置。
不是任何道理,不是任何贬谪,而是三公中手握军权的太尉,又是军部尚书。
项信代表着帝国朝堂的一方势力武将序列的顶端,同时代表着帝**方的顶端。
两股势力加身,比李立青的一等军侯,还要强盛几分,毕竟李立青没有握过帝国三军兵符。
虽然十几年前那场大战,李立青能指挥三军,却是源于他是南军元帅,又是军部尚书。
这样的位置,没谁在军方敢不给李立青面子,自然而然,何况还是帝国的三军总指挥。
位同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