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来自诩大堰剑阁是剑道魁首,有着相隔万里,便可遥遥御剑而感知,怎么今日来者,你们全然哑口无言,平日的骄傲自狂哪里去了,不知道天外有天?”
持剑伯的话字字诛心,下面坐着的人,没谁胆敢说话,连是粗气都不敢随意喘出。无他,持剑伯在大堰剑阁拥有的权威,是谁都无可比拟的。
在大堰剑阁,乃至以前岭南道的越国,面对持剑伯的威仪,越国皇帝都不敢轻易和持剑伯想抗衡,连是说些话,都胆颤莫名。
空间之内寂静到了极点,充斥着难以自抑的肃杀之气,让那些坐在下位的大堰剑阁长老们,背后生出阵阵寒意。
端坐首座的持剑伯忽地面色凝重,带着难以解释的纠结神情,又是骤然间恢复如常,对着下面那些长老们挥手道。
“今日之事,本座不希望来日还能出现,岭南道虽然已经不是越国的,变成了现在的大秦,可大堰剑阁的眼睛,依旧要看到岭南道任何一处,不能出现半点纰漏。”
“今日便饶恕你们,到底是谁,便不用去查,守好那些属于大堰剑阁的眼睛,务必不能出现问题。再是注意那些余孽的动作,虽不合大秦有关,却也不能让他们随意搅乱大堰剑阁的部署,岭南道难得安宁,便好好收着吧!”
下面的那位长老们,恭恭敬敬行礼出去,脸上全是不解的神色,不明白往日的持剑伯怎的忽然大变,何时有过今日的温和。
向来以霸道出名的大堰剑阁剑术,在这位剑道魁首的持剑伯身上,完全展示的淋漓尽致。那股子自大堰剑阁剑术而出的霸道,切切实实落到持剑伯身上。
而今日说话的持剑伯,那股子霸道或许没有丢掉,却是比往日要沉静内敛到了极点。让他们感到疑惑,却没有谁胆敢置喙持剑伯,毕竟大堰剑阁之主,最是霸道无常。
空荡静谧的楼阁殿内,持剑伯坐在首座,凝视着关闭的殿门,想着那些想不通的问题,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立刻出去,目光深邃而幽暗如黑色的剑。
……
……
书生搀扶着儒袍老者,蹒跚地走到堤堰之上,周围游人如织,却是到了晌午,络绎不绝的是离开的游客,荷花在阳光下显得极美。
岑夫子站定,站在堤堰的边缘,看着幽深如蓝的荷塘水,一根硕大粗壮的荷花根在眼前的荷塘深处,或是深不见底。
书青同样伸出脑袋看了眼,并无半点奇特,若是说有奇特的话,那便是满荷塘的荷花绽开的富有规律,难怪大堰剑阁能稳坐岭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