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岭南道则是不尽然,虽说北东南三面各自有着天然屏障,更是不存在任何贼寇存在。可西边则是靠近西方诸国几座大国之一的南周,有着天池联军把守着南周边境。
进可攻,退可守……
无论怎样来看,岭南道都必须完全处于帝国掌控才行,否则势必两座新纳入版图的道州都有危险的可能性。
若是两者相变,帝国掌控岭南道,西攻抵南周,后面即便是江南道没有被帝国掌控,都没关系,瓮中捉鳖的事情罢了,想要彻底拿下江南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岭南道不仅有着无法掌控的危险,同时如果岭南道之外,南周的天池联军出动想要争抢岭南道,势必对帝国造成极深的打击。
岭南道有着两种危机,皆是存在于无法收服掌控的危险当中,因而十几年来,朝堂对于岭南道问题才会争论不休,但统一的主张都是乱世需用重典。
虽说帝国未乱,岭南道有着南军驻扎,基本处于帝国的掌控之中,可无法完全掌控,在帝国朝堂看来,就是乱世。
用些重典自然而然,因而甘罗提出恩威并施,正是结合了朝堂统一的声音,那便是乱世需用重典。当然不能一刀切,不能乱用,需要有目的的分开区划,渐渐递进地来做这些事情。
几年来,最开始那些不服从岭南道官署掌控,且频繁发动越国余孽暴乱挑衅的郡县,在岭南道官署和朝堂刻意打压下,早已不堪重负,哪里还能升起反抗的心。
岑夫子指着远处摇荡的芦苇,再是视线远眺,隐隐能够看见帝国西疆雄持的无为峰,“芦苇荡荡,倒是显得好看极了,如此肥沃的土地,不知道好好耕种,反而搞那些毫无意义的蠢事,真是愚昧不堪,蠢笨至极。”
书青笑了笑,多是有些可惜可怜的情绪在里面,盯着河流背面那便荒草丛生的肥沃土地,小股流水浸润着泥土,使之不断焕发生机。
“到底是别国,虽说越国已经灭亡十几年,心中那股子敬意依旧在,从这方面来看,倒是值得敬佩,容不得半点亵渎。”
说着,又是感慨无奈:“可是说着,生死都无法掌握,温饱都没办法解决,食不饱腹,衣不暖体,长此以往的抗争,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终是会发现,不过那些野心勃勃者,手中能够驱使的简易刀兵罢了。”
风在吹,有些凉意凄然,似在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