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身体不如以前,曾经和李老头天未亮时,闻鸡起舞,倒是练过些拳脚,锻炼了身体。是这些年,身体出现问题,日益频繁猛烈,思虑事情的时间长,因而出现些难耐风寒。”
“不碍事,不碍事!”
仝致远的话,让梁兴居生出丝丝好奇,沉默片刻,犹豫着问道:“太常寺处理皇室事务,近些年皇家不曾出现大事,倒是安稳平和的很,太常怎会思虑到如此?”
这道问题不是不可以回答,仝致远想了想,挥手随意道:“你是学宫祭酒,若是闲暇时,可以来太常寺看看往些年的卷宗,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啊!”
梁兴居眉头紧促,呼吸微沉:“不管从那些方面看,咸阳都处于最平静,暗潮是有些,却不是难以控制的。您说的是西方诸国和漠北王庭的事情?”
仝致远沉着脸,面无表情:“西方诸国和漠北王庭再如何,都是国境之外的事。有着自北境绵延到西疆的那条天然长城在,他们想要短时间逾越,还是难以做到,倒不用思量太多。”
言及于此,微微叹息,叹着忽地变成长叹,再是变成微微的咳嗽,瞬间又是被遏制住。仝致远带着歉意道:“国境之外的事,暂时还处于安稳中,这些年来,诸国蠢蠢欲动,一刻都不曾停歇,见怪不怪。”
“倒是南方越国,频频出现叛乱,南帅坐镇宋越两国多年,十几年前本受了重伤,又是迈入古稀之年,越国余孽是看准这点,先后两次,派出修行者刺杀南帅,陛下忧心,太常寺不知道如何作为……”
听到这些来自南方的消息,梁兴居心中满是震撼,恨恨得想立刻冲到南方,把越国那些余孽通通杀死,以保全南境安稳。
仝致远道:“先去我说了一件事,这里还有件事情,想来学宫问问,不知道可不可以?”
梁兴居道:“太常有什么事可以直言,同为保佑帝国安稳风调雨顺,若是学宫力所能及,自然不会推辞……”
仝致远挤出笑容,有点别扭的感觉,欣慰道:“先前,我来此说学宫学生的事情是其一。本打算让那小子去南境,贴身保护南帅,时间不长。”
“毕竟,他好歹应该入了天命境,在帝国来说,应该算得上有数的强者,越国余孽再强,他打不赢,也可以带着南帅跑。”
“但如今,你说他自困凉亭,整日读书,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出来的可能性实在小,想问问你们学宫,是否有派得出手修行者,去南境保护南帅?”
仝致远的这些安排,梁兴居听完有些无语,让桃源仝二先生去南境做贴身侍卫保护南帅,真是想得出来。不过倒也正常,仝二先生虽是桃源先生,同样是仝太常的儿子,父亲安排儿子,理所当然。
梁兴居道:“南境毕竟是别国腹地,十几年同化,倒是不能完全。要是单纯的越国余孽还好,若是有天池和大堰剑阁的修行者,普通修行者难以对付,要不然我去?”
仝致远立刻反驳:“你去南境当贴身侍卫,再是南帅都不值得你去,真是想得出来?你是学宫祭酒,是主持帝国读书人的领袖,要是你再出事,比南帅造成的影响还大……”
说完,仝致远眉头微挑,似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