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长线钓大鱼是殷辛一贯的手法。
“奉大王口谕,元铣今日前来旨为代大王问一声,侯府二世子姬发绑架首相之女一事,侯爷可曾事先知晓!”
杜元铣当即开门见山,没有多少的废话,直奔主题。
反正就是走走过场而已,姬昌即便真的提前知晓,那也不可能承认的。
正是如此,杜元铣才觉得殷辛派他前来纯属是浪费时间,对于早已注定的结果,问与不问又有何不同?
杜元铣想不通。
也恰是如此,杜元铣也就是配合着走走形式,其实他很清楚,帝辛对准贵妃被绑架一事不想再追究。
毕竟此事牵扯到首相和西伯侯府,对外影响甚大。
若是追根刨地,日后对谁都不利,尤其是帝辛的名声和威望。
那么派他前来或许旨为是警告一下西伯侯姬昌,当然还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西伯侯姬昌闻言慌忙起身,走到大殿下,跪倒在地,面朝朝歌的方向磕头。
“大王在上,犬子无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掳走首相之女,扰乱后宫选妃秩序,实为老臣教导无方,误了国事,尚请大王治罪!”
“犬子如此胆大妄为,老臣实不知情,如若事先知情自当将其关押禁闭,定不敢让其胡作非为,辱我国体。”
姬昌掷地有声,跪在那里恭敬的连连磕头叩首,态度虔诚端正,看不出有丝毫的忤逆之心。
“侯伯快快请起。”杜元铣起身,走到姬昌近前,将其扶起。
“既然侯伯事先未知情,老臣当据实禀报。”杜元铣看着姬昌,一脸真挚的道。
“如此有劳太师了!”姬昌朝杜元铣微微欠身,将内心的谢意道出。
“听闻杜太师曾进言,反对对南蛮用兵一事,被大王狠训斥一番!”
西伯侯姬昌入座,看向杜元铣,好似在唠家常似的提及此事。
“罢了……”杜元铣叹息一声,摇摇头!
“杜太师,天象当真如此?”西伯侯姬昌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问道。
“难道侯爷觉得老臣在欺瞒大王?”
杜元铣猛地抬头,盯着西伯侯姬昌,目光透着一丝怒意。
“太师息怒!”
西伯侯姬昌淡然一笑,忙道。“太师误会本侯的意思了,若当真天象这般,此次征讨南蛮恐危矣,南境刚刚遭遇水灾,若是此次征讨南蛮失败,那无疑是雪上加霜!苦的可都是黎民百姓啊!”
“由闻太师亲自领兵,或会将损失降到最低!甚至或可扭转乾坤。”杜元铣目光透着一丝凝重,微微叹息一声。
“杜太师所言极是。闻太师亲征,料南蛮六国亦翻不出什么浪花!”
西伯侯姬昌亦点头称是!
“杜太师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在西岐城多逗留几日,让本侯尽尽地主之谊!”西伯侯姬昌未再多言,毕竟是单独见面,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元铣正有此意。
姬昌和杜元铣相视一眼,都畅然笑了起来。
杜元铣正有此意。
他此次就是想借此机会跟西伯侯好生聊一聊,探探他的口风,或可结盟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