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忆秋叹道:“这等手段,这等心思,当真可怕!”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说道:“这等手段,这等心思,还不是着了齐惊风的道!”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萧不凡到了。
萧不凡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贺飞羽见他神情萧索,便问道:“萧兄,此番联络教中旧友,有何收获?”
萧不凡摇了摇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这些人见齐惊风大权在握,又有几人敢于反抗?”
叶子明叹道:“趋利避害,天性而已。此事着急也是无用!”
萧不凡说道:“跑了大半年,吃了不少闭门羹。萧某有求于人,又不好动起手来。不过,遇到那些想把老子抓去邀功的小人,老子可不会客气!跑了一年,也只有……”
洛忆秋忙说道:“萧前辈!你暗中联络到哪些人,可不能轻易说出来,万一隔墙有耳!”
萧不凡登时又是诧异,又是感激,他没想到洛忆秋竟这等机敏。其实,洛忆秋此言一出,连叶子明和贺飞羽也是没有想到。
萧不凡肃然道:“多谢洛姑娘提醒!萧某一路奔波,竟无半分警觉!往后行事,萧某可要加倍小心了!”
贺飞羽说道:“洛姑娘说得对!萧兄,如今齐惊风树大根深,咱们势单力薄,萧兄可有什么妙策?”
萧不凡摇了摇头,说道:“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叶子明却心有不甘,说道:“萧兄,贺兄,咱们先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各自把先前打探到的情况说一说,说不定便能找到办法!”
萧不凡和贺飞羽点头答应了,几人便到了楼上,找到一处临街的桌子坐下。几人坐在此处,居高临下,附近的情形便尽在眼底。
几人便先后把打探到的情况都细细说了,说完之后,几人都觉得依如今的形势来看,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原来齐惊风自夺了教主之位后,先是回到大漠中的魔教总坛,收服了留守的两个长老和四个香主,各地的堂主也纷纷投靠了齐惊风,齐惊风一时间声威大震。随后,齐惊风又着手收服晋南和洛阳以北的江湖势力,因洛阳以北向来是龙牙山的地盘,双方免不了又大战了几场。一时间,中原武林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几人一时间都忧心忡忡,沉默不语。
叶子明突然问道:“萧兄,叶某想问你一句话:若是萧兄击败齐惊风,夺得了教主之位。到时候是否又会像当年那样,与中原武林大打出手?”
萧不凡肃然说道:“叶兄弟!萧某之所以不惧艰险要对付齐惊风,既是为私,也是为公。所谓为私,一则是云教主对萧某有知遇之恩,齐惊风谋害云教主,此仇不可不报!二则齐惊风本就打算好了,若是收服萧某不成,便要将萧某诛杀!但凡想杀萧某的人,萧某岂能容他活在世上!所谓为公,乃是不想让我教再入歧途!齐惊风向来野心勃勃,十多年前,便是云教主误信了齐惊风的挑唆,才对中原武林大举开战,最终还是两败俱伤!之前数十年,我黑风神教在中原与以一直与武林各派相安无事。此后,中原各派对我教的误解怨恨,多半还是因齐惊风而起!若是萧某执掌教中大权,自当与中原武林化干戈为玉帛!”
叶子明也肃然说道:“既然萧兄如此坦荡,叶某今日也说说肺腑之言!叶某之所以要对付齐惊风,究其缘由,也与萧兄相似,既是为私,也是为公。所谓为私,是因为齐惊风曾经打伤了行光大师,后来行光大师伤重不治,没过多久便圆寂了。齐惊风后来又偷袭杀害了叶某的师父。行光大师对叶某有救命之恩,师父对叶某有养育之恩,此仇不可不报!所谓为公,也是因为齐惊风野心勃勃,现在,他对龙牙山大打出手,等他灭了龙牙山,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云剑山了!最后,恐怕十一年前的大战又要重演!为了中原武林,为了云剑山,叶某也不得不除掉齐惊风!”
贺飞羽笑道:“萧兄!叶兄弟!两位恩怨分明,真乃大丈夫也!”
洛忆秋却明白了叶子明的意思,便笑道:“既然萧前辈想要与中原武林化干戈为玉帛,那就不愁大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