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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友善地看着斐白露,命令的口吻,“我先来的,你去找其他家,这房子我住了!”
女员工都快哭了,“不好意思先生,这是经理提前留出来给贵客住的房间,不对外挂号,只让这位小姐住。”
贵客?他不就是吗?温文德扯了扯脖子上的大金链,又嫌弃地看着斐白露,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没他一双鞋贵。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让你们经理出来!”温文德虎目一瞪,更加神气,“这民宿是温三爷的,我又是京城温家本家的人,说不定房子就是留给我的!”
温文德越想越觉得可能,连连点头,“没错!今儿最贵的贵客就是我!”
斐白露抽了抽嘴角。
背后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是吗?”
“当然是!”温文德扭头,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质疑自己,就对上温时年那双漆黑的眼睛。
“扑通——”
他腿一软,抖着声音,“三、三爷,您怎么在这里……”
温时年不冷不淡,“我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你客大欺店?”
这是‘回敬’他先前大放厥词说店大欺客的话。
温文德身体缩了缩,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人的目光看了过来,斐白露快速填上住房信,交到女员工手中,温温和和道:“可以入住了吗?”
“可以可以!”女员工心中受到刁难的委屈像是被彻底安抚。温三爷亲自带路,她识趣地没有凑过去。
至于地上那位客人……
他不是要叫经理吗?她满足他!女员工拨打经理电话,温文德赶紧夺门而出。
回到住宿的房间,斐白露把手里一部分小吃放到茶几上,好奇问道:“刚才那人真的是你本家的人?”
她还以为温家大族的人多像温时年一样精明成熟,再不济也像温家父子一样圆滑世故呢。
没想到也有人敢打着温时爷的旗号,趾高气扬。
不过大族枝繁叶茂,有蛀虫在所难免,斐白露想了想,又不觉得稀奇。
“或许是吧。”温时年漆黑的瞳仁闪过思索,像是在回忆那人是谁。
简达绍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声说道:“三爷,那是您大伯在外养的第一个私生子温文德,一年前才被正式认回温家。”
“是吗?不记得了。”温时年回答得很不走心,看着桌上斐白露买回来的小吃,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一时有些无措,又借着冷淡矜贵的外表,很好地藏了起来。
简达绍心忖:您大伯的私生子葫芦娃一样多,您当然不记得。
“真是缺什么,名字里就有什么。”斐白露摇了摇头,从温文德面相看,他最近会因为缺德而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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