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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大师伯建议你来这里的么?”
邬忧却摇了摇头,说道:“师傅并未指明我该去哪里,只是在我离开学堂的前几日,与我谈过一次。说我日后若想活得久些,就得寻些没人愿意去的地方老实呆着。那些好地方想去的人多,我若去了就得跟人争,早晚要把一条小命给争没了。我自是不明白师傅这话到底是何意思,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服气。可回头一想,这么多年能看得出来,师傅对我等几个师兄弟的前程一直颇为上心,断不会在这上面说出些不着边际的话。眼下虽弄不明白话里的意思,想来还是先照着师傅的话去做为好。”
邬忧不明白赵培子的话,戌甲却明白。那次面谈之时,赵培子虽是另一番说辞,可话中却也是这么个意思。只是眼下不好挑明,所以戌甲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二人见路就走,边走边聊,不觉间又过去了几个时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一抬头看了看星星和月亮,戌甲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往回走了。”
邬忧白了一眼,说道:“这黑灯瞎火大半夜的,你我二人一副若无其事般的样子肩并肩地走在路上,让人瞧了不觉着奇怪么?咱们现在是在山下,就得按山下的做法,不能还像在山上时那样了。”
听了这话,戌甲一拍额头,说道:“幸亏你提醒,不然我还没意识到。嗨,也不知道过去这几年里,我在山下干了多少在旁人眼中奇怪的事来。”
邬忧却笑着说道:“你经常打交道的人中,产业里的大多知道你的来历,见怪也不怪。那个左哲看上去就不正常,你怪,他兴许比你还怪。至于别的什么人,听你说来都未有深交,更似走马观花一般。距离拉着远了,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你身上。”
戌甲点了点,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既如此,那坐车回去如何?”
邬忧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刚刚就经过了一处打车的地方,这就过去看看。”
二人到了那处打车的地方,虽已至深夜,却仍停着不少车马。这些车马没个统一的形制,皆是御者从各自家中驶来的。在这处打车的地方录名登记之后,便等待乘客。须打车的人来此之后,也是先录名登记,讲好要去哪里,这里就预先算好车马费,然后开出一张小票交予乘客。乘客领了小票,交了车马费后,便可选一辆出行。等到了目的地,乘客在下车前将小票的票根撕下交给御者,御者拿了票根便可回打车的地方领自己分到的那份银子。这种打车的样式,也是近些年才铺开的,眼下大小县城里都有不少地方,可二人还没上山那会儿就都没见到过。
坐在车上,闲来无聊,便与前面的御者攀谈起来。聊到这驾车的营生,戌甲问道:“听说这几年来,驾车的买卖利润越来越薄了,可是真的么?”
御者叹了口气,答道:“可不是么,打车的地方不愿涨太多车马费,怕招不来足够多的乘客。可每一趟的车马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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