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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而后答道:“或许这戌甲是真把这里的一切都放下了,才会带着棋子离开,甚至可能他就没把这里的一切太过放进心里。反倒是以前的那几个,虽然把棋子给埋了,想是自认可以就此了却之前的一切,可曾经在这里的经历恐怕会永远留在他们心里,时时挥之不去。”
到了学堂大门前,楼壬与戌甲止住脚步。抬头看了眼大门旁立的招牌,楼壬朝戌甲说道:“就送到这儿了,往后你当好自为之。”
戌甲躬身回道:“多谢师兄一路护送到此,临别赠言自当牢记于心。”
楼壬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戌甲目送了一会儿,也转身进了学堂。时隔一年半,再次踏进学堂,戌甲心中微微有些陌生之感。其实边走边细看之下,四处景致并无明显变化,所谓陌生并非源于物,而是生于心。
也没数着多少时辰,便远远看到了自己住处,以及几步之隔的赵塚子居所。稍稍加快些脚步,走到赵塚子门前,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看见赵塚子正坐在靠椅上喝茶。对于戌甲的到来,赵塚子并未表现出多少意外。抬手示意戌甲坐到身旁,起身给戌甲也沏了杯茶,看着戌甲喝下两口茶后,问道:“这一年多过得怎样?”
放下茶杯,想了一会儿,戌甲答道:“还好,大半时间都按着师傅的叮嘱在修练。以前习练的拳脚皆不曾落下,匕首和在药房学的控火及托药也都练熟了几分。此外的一些空闲时间里,我养成了一个小爱好。”
说完,把两手托着的石棋盒放在茶几上。赵塚子拿起一个棋盒,打开来内外看了看,又捻了一枚棋子摩挲了几下,问道:“用什么法子做出来的?”
戌甲便将自己在栏楼制棋的经过说了一遍,听过之后,赵塚子盯着棋子看了一会儿,而后放下棋盒并走出门外。片刻之后,回到屋内,将一块石片交予戌甲,吩咐道:“按你在栏楼时候的样子,把眼前这块石片制成棋子。”
戌甲平顺了一下气,掏出匕首,并缓缓附着灵气,而后便开始切削石片。忙活了一阵子,切削出了四枚棋子,而后抬手聚起气垫,将一枚棋子放在气垫之上。五指微微一合,眉间轻轻一皱,嘭的一声灵火燃起,开始烧制棋子。又是一阵子工夫,四枚光趟发亮的棋子便制成了。戌甲拾起尚留余温的棋子,递到赵塚子面前。赵塚子捡出一枚看了看,而后还给戌甲,说道:“还算不得是玩物丧志,把棋子收起来吧。”
端杯喝了几口,赵塚子又说道:“这几日就不必着急以前的修练,可先四处转转,调整一番。还有,你那朋友来过好几趟了。既然回来了,可先过去看看他。”
戌甲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屋子。回到自己住处收拾一番之后,拿起消息镜联系了邬忧。然后独自走到湖边,盘腿坐下,静静地看着湖面景色。过了不多时辰,戌甲扭头看向身旁,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不远处的邬忧朝戌甲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问道:“在那边享够了清福,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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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戌甲伸手拍了拍一旁的沙地,等邬忧坐下之后,才说道:“哪里来的清福,都快把人给憋死了。不怕你笑话,当初临走的时候果然太高看我自己了。”
邬忧笑了笑,问道:“怎么个高看法,在那里被关得受不了了么?”
戌甲无奈地摇晃着头,说道:“刚进去的有段时日,确是有点支持不住,都一个劲儿地拿脑袋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