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房出来后,戌甲直接跑到那边事先约好的地方,邬忧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了戌甲,邬忧赶忙迎上前,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被发配去蹲大牢了?”
戌甲摆了摆手,说道:“什么蹲大牢,没那么严重,就是禁足而已。我在山下那趟差收官的时候没把握好分寸,动手惹出了乱子,所以上面让我受罚。暂时看也没什么,就一年而已。你也知道我的心性,一个人呆上一年不算个事。”
邬忧唉了一声,想了想,说道:“你也别真不当回事,人不是木头,日子久了还是会孤独寂寞,你得想好法子适时排解才好。”
戌甲笑了笑,说道:“不必担心,师傅和药房的师姑都替我想到了这一层,先后传了我一些东西,让我在栏楼自己安排修练,料想不会太过无聊孤寂。”
邬忧吐了口气,说道:“既然你那里已有打算,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可有事要交办于我么?”
戌甲摇了摇头,说道:“无甚重要的事须交办,只有一样,有机会的话打听一下忘兮怎样了。我在山下时结识了一位癸层的弟子,之前还曾在荒地与我们同练过。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事,忘兮受了些欺辱,日子挺不好过的。”
看着戌甲的表情,加之不久前自己看到过的情景,邬忧明白那必然是很难过的事。只是现在戌甲不想细说,邬忧便不去详探,又问道:“那好吧,还有事么?”
伸手搭住一侧肩膀,戌甲看着邬忧,说道:“别去栏楼看我。跟你说过的,目下体学的日子不太好过,我再一惹上事,怕是更会被盯住。你若去了,恐会受到不必要的牵连。别……别跟我争,在这茫茫大山里,我就你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觉着日子难过。行了,我回去再做些准备,走了。”
走了没几步,转头朝还站在那里的邬忧说道:“万一真有要紧的事,可直接去找我师傅,必会有所安排。”
这日清晨,戌甲早早地随赵塚子来到学堂门外。过不多时,一驾飞行灵器停在门前。走下一人,身着制式黑衣,来到二人面前。戌甲看到那黑衣,便知此人是伤府派来押送自己的。赵塚子拱手致意,黑衣人也回了个礼。
看了戌甲一眼,赵塚子朝黑衣人说道:“人就在此交与你了。”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把木制匕首,又朝黑衣人说道:“一件小玩意儿,给我这徒弟解解闷。”
黑衣人接过匕首,上下两面看了一下,然后交给戌甲,并对赵塚子说道:“只此一件。”
赵塚子点了点头,而后抬手送黑衣人上了飞行灵器。不多会儿工夫,飞行灵器停在一栋楼房前。下了灵器,戌甲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稍显残破的楼房,再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旷野,心中自言道:“我便要在这里呆上一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