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叹了口气,说道:“好处不够分了。话又说回来了,你们那癸层本来就没多少好处,弟子还一大堆。正所谓两粒米救不活一条命,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分不分。”
听了这话,另一人说道:“戌甲说的确是个理儿,就咱们癸层那环境,能瞧见的好处也只能瞧瞧罢了。与那么些个明里暗里的弟子去争,真个是比揲个上上吉的爻还难十倍。”
几人互相笑笑,没做什么争论。这些道理其实心里都明白得很,只是多少还存着些侥幸,不愿承认罢了。两句话说清楚了,反而轻松快活些。反正再怎么伸手也够不着天,站着还要累了脚,不如躺平算了。
聊完过后,戌甲独自再练练拳脚,打了打坐,余下的几个时辰也就打发去了。到了傍晚时分,史峦点齐了众弟子,在住处上了阍大人派来的车马,一列驶往了州城衙门。到了衙门,阍大人及几名同僚已在门口等候。迎进了衙门的后厅,上好了茶点,几句寒暄之后,史峦开口说道:“临来前山上已经说了,这趟差要办些什么,由地方上的衙门来定。至于具体该怎么办则须共同商议,务必商量得仔细而妥当之后再去做。阍大人,不知这趟是个什么样的差?”
阍大人先起身拱手,朝在座所有人致意。然后才坐下,对史峦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为刁民兴起事端而预做些准备。上面得了消息,下文通知了州城衙门。本官循着往常的例,上表只须调些衙役,至多再增援些兵丁,就足以镇住刁民。不想后来又下了一文,说此次涉事之人不少,倘明见刀兵,恐激起大乱而不好收拾。故而将派些山上仙人协助州衙,一来可精准剪除乱源,二来亦可必要时护卫衙门。”
史峦眉头一皱,问道:“到底是何原因,竟至如此紧张?”
阍大人朝在座众人看了一眼,又转向史峦,答道:“还不是因为那子母草。”
闲话几句,这些年不知怎地了,虽是无灾无乱的,山下的青年却渐渐生育见颓。山上派人来看过,之后便令山下开种一种灵草,一并公布了一个以此灵草为君药的方子。将依照这个方子炼制出的药,让夫妻在同房前服下,便可显著提升受孕的机会。这灵草便是子母草,如今山下的男子若是弄不到子母草,必定低人一头,娶亲亦是变得十分困难。然山下毕竟灵气稀薄,种下的子母草多难久活,只能广种薄收,故而须占用大片田土。
话转前头,史峦奇怪道:“那子母草有何问题,莫不是吃出了毛病?”
阍大人摇了摇头,说道:“子母草哪里有什么毛病,反倒是因为这子母草用起来太有效果,才引出别的毛病来。”
史峦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大人就不要绕了,快讲清楚内里缘由。”
阍大人赶忙赔了个礼,说道:“上仙是知道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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