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转头看向那几位弟子,见他们也多少有些自哀之色。伸手拍了拍单源的肩膀,戌甲低声问道:“按你的意思,忘兮没认那个命,然后就惹了麻烦?”
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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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说道:“那次和器学的比试赢了后,忘兮就渐渐有了想法,觉着只要肯琢磨,肯下工夫去修练,就能练出本事,就不再低人一头,就算在条件最差的癸层也能出头。知道他有这类想法后,几个老弟子也劝说过他,别把幻想当做现实,该低头时还得低,可惜忘兮那时根本听不进去。癸层的弟子经常会被派差去给人打下手,既是打下手的就免不了会被为难。倘是为难得有理,那忘兮也就忍忍罢了。可若是为难得没理,纵是人本事大,忘兮也好争辩几句。碰上些本事不大,却仗着有出身而先动手的,忘兮甚至敢还手,最后坏事就坏在还手上。”
戌甲低头叹了口气,又抬起头来,问道:“他向惹不起的人还手了?”
单源点了点头,说道:“前面好几次,不管忘兮只是争辩,还是还手,倒也都没招惹来什么祸事。直到有一次,包括忘兮在内的十几个癸层弟子被派差去给一个己层下来的弟子打下手,却不知何故惹恼了那个己层弟子,竟被令排成一行,挨个被那己层弟子辱骂。忘兮压不住火,与之争辩起来。那己层弟子岂能演的下这口气,便与忘兮动起手来。谁知道是个来头唬人却没什么真本事的货,反吃了忘兮的拳脚。等那趟差了结的前一天,忘兮忽然不见了踪迹。同去的十几个癸层弟子一通好找,终于在一处烂泥中找到了昏死过去的忘兮。唉,当时在忘兮的身旁就站着那个己层弟子和几个没见过的人。见众人找到了忘兮,那己层弟子竟当众宣布三日之内不许捞回忘兮,否则便是与忘兮同样的下场。后来,那几个人虽然已离去,癸层的弟子们却不敢违逆己层弟子的话,几个关系好些的弟子硬是在旁边等了三天,才捞起了忘兮。回到学堂后,师傅们知道了这件事,也只是出手救回忘兮,而后叮嘱他人勿再多言,之后便如同此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忘兮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除了几个关系好的弟子外,再无人去看过他。等他养好了伤出来之后,但凡知晓各中内情的弟子也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说来惭愧,我也是躲着他的弟子中的一个。”
说到这儿,单源抬手遮住眼睛,声音似有些发颤。旁边的几人也低下头去,各自唉声叹气。戌甲使劲儿捏了捏单源的肩膀,说道:“这也是环境所迫,怨不得你,之后又怎么样了?”
用手指揉了揉两眼,单源说道:“后面忘兮又经历了什么,周围的人也不清楚。只是觉着忘兮越来越孤僻,不再去主动与别的弟子打交道。到最后,甚至与那几个原先关系好的弟子也没了来往。整日里不是修练,就是独自发呆。遇上事了,也不争了。被欺压了,也不还手了。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就好似个丢了魂儿的活死人。”
听到这里,戌甲心中觉着有些难受,缓缓蹲下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源几人也坐了下来,众人好一阵子默然不语。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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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抬起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哪里是我给了他什么希望,唉……。”
单源不明白戌甲话中里的意思,问道:“你……这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