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塚子摆了摆手,说道:“抽调弟子还须几日工夫,你且回去预备好,随时等我通知。”
几日后的清晨,赵塚子领着戌甲,坐飞云车下到山脚一处地方,见一人正等在那里。那人看见赵塚子师徒,便迎到身前施礼问候。赵塚子笑了笑,对戌甲说道:“这是史峦,你可喊他师兄,这次就由他领着你要去的那一队弟子。”
戌甲赶紧朝史峦行了个礼,问师兄好。史峦笑了笑,虚扶起戌甲,朝赵塚子问道:“前辈真的决定了?这趟差可说不准时日,万一拖得久了,可是会耽误师弟的修练。”
赵塚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只管带走,戌甲也正好能回家看看。时日拖得久些也没什么,能不能练成也不看那点时间。若是拖得太久,到时山上自会出手。”
说完,又侧过身对戌甲说道:“到了山下,多看少说。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找你史师兄商量。”
再转过身,朝史峦说道:“好了,人就在这儿交给你,我先走了。山下这趟你也务必谨慎些,山下能拿主意就让山下拿,是山下拿的主意,就要让周围都知道是山下拿的。”
史峦笑了笑,对赵塚子说道:“戌甲在我这儿,前辈尽可放心。至于那些规矩我也懂,总之不揽事,不坏事。”
赵塚子点了点头,又看了戌甲一眼,便独自离去。目送赵塚子远去,史峦对戌甲说道:“今日暂且留宿在山脚,等人齐了,明日再一同出发,师弟随我来。”
戌甲跟着史峦,边走边问道:“师兄与我师傅似是熟识?”
史峦笑了笑,答道:“我也是在辛层学堂学体而后出来的,本来体学弟子总共就那么些,前辈还曾指点过我,当然算熟识了。说起来,前辈这十几年来就只带你这么一个徒弟,想来师弟身上必有什么过人之处。”
戌甲叹了口气,也笑了笑,说道:“师兄说哪里话,当初师傅只是见我呆些,没那么多念头去招他烦,才肯留下我。跟着师傅学了十几年,也没练出什么名堂来,惭愧呀。”
哈哈地大笑一声,史峦说道:“那你还确是合了前辈的性子,聪明的师傅多不待见徒弟抖机灵,前辈既聪明又耿直,最不喜那些不踏实的弟子。以此看来,这便是师弟的过人之处了。”
戌甲笑了笑,摇摇头,没答话。一路跟着史峦到了留宿之处,是山脚竹林内的一处隐蔽宅院。院门敞着,能见到有人进出。进到院内,见三三两两的弟子或坐,或站,或谈,或笑,倒是轻松得很。史峦引戌甲来到宅内的一间房门前,推开进去便是一个小单间,算不得宽敞,不过十分干净。走到窗前,戌甲伸头看去,外面仍是一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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