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闷头往前冲,心里没了想法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可还是老问题,盾甲挡不住怎么办?”
戌甲突然说道:“挡不住没关系。”
众人皆惊奇,问为何没关系。戌甲答道:“对手若是真觉得可能被近身,因见有盾甲护身,除非杀力够大能一击穿透,否则必会后撤暂守或攻下盘以乱身法,所以……关键就在这两点上。若对手后撤而自己来不及调转,待胸中一口气泄掉,就再难有威胁,此时便须立刻以盾击之,否则形势立变。若对手不退而攻下盘,则应提前将灵气聚集于脚踝上下,盾遮不住脚,关节之处亦是铠甲最薄之处,只能凭灵气硬接。”
站起身来,戌甲深吸一口气,说道:“总而言之,没有什么必胜之法。到底能不能赢,得真打了才知道。不过准备得越足,赢的可能就越大。”
稍远处有人高声说道:“既然要用盾砸,干嘛不给盾绑上利器,让防具变凶器。”
邬忧一听,也笑着说道:“是个好主意!变成凶器,对手就不敢轻易硬接。就算两下里砸不中,因对手闪避也须时间,便好再去攻一次。”
“那绑何种利器呢?”
“不管何种利器,刃不能伸出太长,不然容易被格挡。”
“那干脆在边缘铸一圈利齿,不光正面不能挡,其他方向也不好下手去格。”
“这种活儿兵器铺子应该没问题。”
众人商量了半天,大致找出了方向。只是还有一个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对面若是真能一击透胸,那该怎么办?同样一柄飞剑,材质有异则杀力大不相同。待众人散去后,戌甲将心中的这个疑虑说了出来。
邬忧想了想,说道:“这次好歹是台面上的对练,那边为避免伤及性命,必然不敢用太过锋锐的灵器。灵器不够锋锐,虽穿而不能透。譬如器身半扎入盾,一时不及拔出,反而会被持盾者所制。只是若扎的不是盾而是甲,那皮肉之痛还是躲不掉的。这点还是得与众人讲明了才好。”
见几人沉默不语,忘兮开口问道:“我曾见书册上写到有些药粉之类能暂时止住疼痛,何不在比试之前提前服食?”
戌甲使劲儿摇头,说道:“绝对不行。为了赢就不让感到疼痛,便是不把人当人了。能忍住痛的自然会坚持,忍不住痛的还硬用这类法子,那反而会乱了众人的心。”
走到忘兮身旁,拍了拍肩膀,邬忧望向戌甲说道:“不用就不用吧。都说生死有命,何况是几场对练呢,说不定真有想不到的事儿。”
戌甲直直地朝学堂方向望去,一言不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