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问道:“是怎么个意思?”
邬忧想了想,答道:“拿在手上的兵器也是灵器,而凡是与灵器有牵扯的,器学都觉着与自己有关。想想看,一个练体的拿着灵器把事儿给办成了,你说这是体的功劳大还是器的功劳大?若是体的功劳大,那岂不是说灵器无大用?若是器的功劳大,那我练器的自己就能操控,又何必假他人之手呢?”
戌甲面有不解之色,问道:“只要能把事儿给办成了,于山上、山下有利就行,何必去争这些个虚名呢?”
邬忧摆摆手,说道:“什么叫虚名?这可不光是虚名的事儿,不给自己多揽点功劳,你凭什么去多分好处?山上的开销就那么多,能空出来的位置也有限得很,头上没功劳,说话没底气,拿什么去争开销和位置?”
戌甲又说道:“要按你这说法,那这鄙视练体之人拿兵器的舆论还是器学的人造出来的不成?”
邬忧叹了口气,说道:“八成还真是。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倒忽然想起些事儿来。还记得当初在湖边,我教你练习如何控灵的情景吧?”
戌甲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邬忧接着说道:“后来,与师兄弟们聊天的时候,曾提起过那件事儿。当我说完之后,有个师兄立刻问我为何要教你控灵之法。我很疑惑,就问师兄有何问题。师兄便说什么练体的去练拳脚不就好了,干嘛还去练控灵,说是对炼药有帮助,怕不是真正的目的是想学术法。”
说到这儿,邬忧顿了顿,朝戌甲眨了眨眼,说道:“我那师兄的话里是何意思,你该听得明白吧?连术学中都潜伏着这样的想法,何况那心气更高的器学。”
听了邬忧的话,戌甲边摇头边叹气地说道:“哎,都在一座山上,互相取长补短不行吗?非得盯着眼前的好处,相互防备、排挤。这样搞下去,不管哪一学的提升都会受到限制,最后损的还不是整个独立山?”
邬忧弓着腰,拨抚着地上的青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不可能的。不被逼上绝路,就不会抱团。再说了,就算被逼上了绝路,也有的是人想着如何让团抱不起来,以此来换取敌人的原谅和施舍。书册上记载了那么多,那么详细,你就没读到过?”
没读过?怎么可能。戌甲不仅读到过,还读了不少。只是读过之后甚感难受,故而不愿相信现在的独立山会如同书册中记载的那般,是真的不愿相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