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说道:“弟子很好。这里既有尽心教授的师傅、师叔和师姑们,也有倾力相助的好友。”
赵欋子点了点头,说道:“待会儿我便送你下山,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戌甲摇了摇头,与赵塚子道别之后,便随着赵欋子出学堂而去了。
走出学堂大门,戌甲特意朝四周望了望。上山两年了,自进入学堂后,就再没出来过。这两年里,也不知道外面有了哪些变化。
这时,赵欋子说道:“你修习的如何,赵塚子与我讲过,可眼见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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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亲自考察一下。这里离飞云渡尚有些远,我在前面领路,你在后面跟着。你可以使出任何手段,只要能跟上我就行。跟得上,就允你在山下多呆几日,如何?”
见戌甲点了点头,赵欋子便踩上飞剑自顾自的在前飞行,戌甲提起一口气,快步的跟着飞剑跑。这独立山虽说是山,可不同于寻常山峰,山腰粗得惊人,约莫有山下的四五个都市那么大。再加上戌甲只能绕路跑,而不能飞直线,所以跑了好一阵子也没见赵欋子停下来。之前跑湖虽然已能一口气跑上几个时辰,但那是慢跑。现在则药跟着赵欋子的飞剑,一路跑的很快。心知自己撑不了太久,戌甲只得抬手掐了个轻身诀,体力虽已不多,好歹灵气尚足。觉察到身后戌甲灵气有变,赵欋子回过头去,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微微露出了点笑容。
这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飞云渡。见赵欋子缓缓落了地,戌甲明白到目的地了。跟着赵欋子在掌事人那里办好了手续,二人便乘着一架飞云车缓缓下山而去。上次坐飞云车还是随赵欋子上山顶的那次,当时尚什么都不懂,见了飞云车还以为是天上的一朵云。现在自己懂了山上的一些东西,再看这飞云车就不同。能载人飞行的,自然是灵器,戌甲能感到车的四角皆有灵气涌动,而车身周围的云便是由四角涌出灵气而带出的寒冷所致。
一杯茶的工夫,到了山脚的山门。山门前那长长的石梯上,来来往往不少人。有些青年模样的在高声阔论,有些年长的登几节台阶就合十作揖,还有小孩子上下蹦跳嬉闹。石梯尽头是一条直通驿站的路,经由驿站可去山下任何地方。
山的下面是山下,可山下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很大的一个国。天底下每座住着仙人的山,周围都是一个国,山上的仙人越多越厉害,山周围的国就越大越厉害。独立山下的这个国,按书上的说法是纵横千里十分的大,就是放在整个天底下也是最大的几个国之一。戌甲的家乡离着独立山不远,也算是处在中央地带。可挨着山近可不代表就有多少优待,山上为了山下的平衡,同时也想跟山下少些俗事牵扯,所以将几个大城重镇都设在了更远方,山脚下反倒只有些小村小镇围着几个小城,戌甲的家便是安在其中一个小城旁边的小镇上。
山上的人到了山下,一般不喜招眼,所以青天白日的都不怎么会在天上飞。如无甚急事,则往来行走都与山下人无二般,最多暗暗使几个不起眼的小术法。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会避开人家凌空飞行。
赵欋子与戌甲二人在驿站雇了辆车,不急不缓的朝戌甲家乡驶去。隔着车窗朝外看去,戌甲觉着景色与自己记忆中的还是一个样。这些熟悉的景色看的越久,心中就越是想念起家。在山上的时候,戌甲时常会感到不安全。此时到了山下,离着家越近心中反而越踏实。
时近中午,车停在了街道口。二人下了车,从走进街道,一会儿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那是戌甲再熟悉不过的一扇门,已有两年没再摸过的门了。
戌甲上前敲门,门内答应了一声。没多久,门打开了,戌甲开口说道:“父亲,儿子回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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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