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哥儿这么一说,戌甲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再去反驳。可回想起来,虽然师傅和师姑的关系看着很好,可确实没有看到过练拳头的弟子在药房停留很久的。便只好说道:“我天赋很一般,管他什么学,能学会一点是一点。对了,这药学也很枯燥,而且对控灵的要求还没术学那么高,那你为什么要来这学药学?”
小哥儿微微叹气,说道:“我也不想来啊,被师傅逼的。可我也实在不想学,缺药了就去买啊,买不起就等死啊,干嘛还要自己炼。哎,就这几种药材,我在这天天辨认来辨认去,快烦死了。”
戌甲说道:“你……你倒是挺想得开的,可就怕真要快死了,你却又怂了。”
小哥儿哈哈一笑,说道:“道行越深的才越怕死,像我这样的要真遇上事也就不挣扎了。”
听小哥儿这么一说,戌甲也被逗乐了。说起来自上山以来,这还是戌甲第一此笑出声。因觉得这小哥儿挺好相处,就开口问道:“我叫戌甲,师从赵塚子。你叫什么?”
小哥儿随即说道:“我叫邬忧,师傅是赵培子。你居然是赵塚子的徒弟,也许我该同情你一下。”
戌甲不解道:“为什么要同情我,师傅也就严格了一点,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啊?”
邬忧凑近了一点,说道:“你那师傅可不是严格了一点这么简单,也许是还没正式开始要练你,或者根本就没打算将来要练你。不然的话,干嘛把你送到这来学药?据我所知,练体可是很费精力时间的。”
戌甲有些不肯定了,又问道:“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邬忧答道:“那是当然了,这边曾有好些弟子去那边转修术、器。所以,这边是个什么样子,那边的弟子互相一聊就大概知道了。反倒是因为很少有那边的弟子过来学,所以像你这样的就只能通过那些老师傅去了解那边了。”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好一会儿,邬忧看了下时刻,说道:“到时辰了,我得回去了。过两天我还会再来,到时候多聊一会儿。”
互相道了别,邬忧出院门离去。戌甲看看时刻,离着一个时辰还有一会儿,就弯下腰继续学着辨认药材。时刻到了,拿着几味辨认出来的药材上楼去检查,倒都认对了。潘蜀椒把那册书收回,然后另抽出一册交给戌甲,说道:“这一册中专门详细绘制了百余味常见药材,你带在身边抽空背记,平时遇着类似药材之物也可以拿出来作比对,学药得先学死了,往后才能学活。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我还有事,你可随意。”
戌甲接过图册,谢过潘蜀椒,下楼出了药房便回了住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