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战君宴走了进来,他眸底一片猩红。
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像一朵随时会凋零的花朵一样,战君宴看着心如刀绞。
“姑爷,您快来劝劝小姐,她不吃饭可不行啊。”
从医生走后,黎晚洇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王芳已经劝了好久了。
她是没着了。
小姐爸妈去世时她也是这般,只是当初她还有爷爷在。
如今……
战君宴走过来朝王芳伸手,“芳姨,你出去吧。”
王芳顿了一会,才把粥碗交给了战君宴,“您一定要让小姐吃一点东西下去。”
“如果冷了,保温盒里还有,您重新盛一碗出来。”
“嗯。”战君宴没什么表情地应着。
看他那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王芳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
战君宴一手端着碗,一手轻覆在黎晚洇的脸上,“老婆,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黎晚洇眼睛轻轻眨了一下,缓缓把脸转了过来,她看着战君宴道:“我们……有宝宝了。”
声音很轻、很慢,还带着抹伤心,战君宴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在一刀一刀地割一样。
“嗯。”战君宴上前,轻轻在黎晚洇额头上印了一下,“谢谢老婆。”
谢谢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宝宝。
此刻,战君宴一万个后悔当初没有把那个档案袋烧掉,以及他这几天做的混账事。
他要是没有一直待在军区不回家,这个宝宝就不会没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知道宝宝的存在。
战君宴把碗放在了一旁,而后把黎晚洇靠在了自己怀里,大掌缓缓朝她落在小腹的手覆去,“他会再回来的。”
一滴泪从黎晚洇眼角滑落。
从知道流产那一刻开始,她没哭也没闹,但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
此刻,她的情绪才终于绷了,放声哭泣起来。
整个病房一时间都是黎晚洇的哭声,战君宴的心都碎了。
医生说黎晚洇子宫壁薄,难以受孕,怀上了也容易流掉,让他们放宽心。
可是,谁能宽得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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