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更何况自己这边已经出手了,就算能和他们取得对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善终。
虽然小混混这样的战斗力在这种狭小的巷子中人再多应该也关系不大,但是毕竟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是个伤员,混乱之中难免无法顾及到他,因此贺川也没等黑将话说完,一声“快走”就当提前提醒了黑,然后就拉着他的手就向反方向跑出去。
当然贺川还是在跑路的步调上有照顾到对方的——毕竟是个一只手上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伤员,而且每一步的跨度上也比不上自己,因此贺川稍微放低了速度。
不过少年还是很轻松的跟了上来,贺川放心的松开了手,不过还是有照顾的心理在的没有将速度提上去。
面对追杀贺川还是有经验的,更何况现在更是后面还隔得很远的那群人速度比不上己方,同时天色还有错综复杂的小巷的周围的环境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全在自己这边,因此贺川和黑没有废多大的功夫就让背后的人失去了追赶方向。
最后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小巷来到了主路上。
“啊,小朋友啊,就送你到这里赶紧回去吧。最近低调一点最好不要再晚上出门了,就算白天出门你也记得把你的手遮盖一下,你这样还是很有特征的。”
这里是对方生活的地方,想来是不会在这样宽敞的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并且贺川还出于好心的提醒对方将自己身上显著的特征遮挡一下。
当然按刚才贺川的观察,眼前的少年就算只能用一只手,但是在武力上面应该是不怕那些人的。但是暴力并不能解决一切事情,不如说很多情况下暴力是在万册尽的情况下才会使出的最终手段。身处这个社会上,对付一个人是有很多种方法的,更何况是在有那样的人数基础下。
“好的。”
果然,对方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当然贺川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我倒是没关系,不过大叔你这么一身在我们小镇上可是比我更显眼的啊,不如说你才是更危险的那个吧。”
“啊哈哈,那倒没关系,反正我在这里呆两天就走了。”
当然要是这两天被他们找上来了的话,贺川也不介意让他们尝试一下作为一个社会人士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其实我比较在意的是,像大叔你这样的人并不像是会出现在我这样偏远小镇的人,更何况还是这种半夜的小巷里,请问你是在干些什么呢?”
“觉得我这样穿着西装的人不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你是这样看待的吗?但是我却不这么觉得哦,不过是一身衣服而已。”
贺川推了推眼镜,不同的衣服会为他带来不同的方便,虽然今天这身吸引了不少异样的眼光,但是实际上这身衣服带给自己更多的便利性,因此他觉得自己今天这一身在今天的此地来穿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你会觉得我的话莫名其妙吧。实际上是因为今天在这个镇子上太多人在意我这一身衣服了,所以我才那样说的。”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使用侦探的身份“我叫贺川,做的是类似于侦探之类的工作,生活中发生了什么超过你处理范围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当然只是类似于侦探,和侦探不同的是,侦探是探寻真相与过程,而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
“啊那个,我叫……绘无为,目前处于等待中考成绩的状态,因此我算个无业游民吧。”
绘无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之后就将它放进口袋里。
“哦,中考了?你是左撇子吗?”
贺川有些惊讶,不得不说在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伤到了手臂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但是眼前的少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因为考试不顺的阴郁,反而是有点……兴致高昂?
“那当然不是。”绘无为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地笑“就算右手没法写字,也有很多其他办法可以参加考试。”
“那倒也是。”
也是,看他手臂都已经将石膏拆除了,想必是早有准备了吧。
“比起这个,既然你是侦探的话,我们小镇发生了什么事吗?据我所知,最近这里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绘无为……黑,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东西——这样一个不属于小镇的人来到了小镇之上,要么是小镇最近发生了什么,要么是来调查曾经发生了什么,不管如何,黑都想了解一点情况以判断是否和自己有关。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我就和你说一下吧……其实就在前阵子,大概半年前吧,绿西镇上突然有好多建筑倒塌了,据说当时现场有好多打斗的痕迹,神奇的是好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而且有些人也在那天莫名奇妙的受伤了。总之我目前就是在调查些这些东西。”
是关于当初追赶白的那三个人的那件事,仅仅听贺川有意模糊关键信息的描述,绘无为就判断贺川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假如是真的想来调查当初的“狮子”,也就是房屋倒塌的事的话,那就应该在半年前或者几个月前就来调查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没有被隐藏也很难去隐藏。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调查呢,想必是为了调查其他东西才顺便调查到了这个。而小镇上发生过哪些能被外界知道的“大事”呢?除了当初的“狮子”,就只有那时候黑正当防卫……哦不是,就只有当初从绿溪一路漂流到三河江的三个极其像是真人的塑料假人事件了。
当初在当地的新闻上看到了官方“辟谣”,黑还以为是白的组织运作的,这么看来其实并不是他们?而是真正官方的人?
“原来如此,听起来和我没什么关系呢。”
既然是这件事的话,那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是吗,今天我找了很多户人家,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既然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满足了,那我就先回家吧,我先走了哦。”
黑朝着贺川挥挥手,贺川也点头示意离别,因此黑转身离开。
突然,贺川想起了当初刚开始调查的时候,和对方组织交流,结果只得到了一个“那三个人是被一个人毫无抵抗力的杀死的。并且对方的体型推测还只是个小孩”这样的不算有用的情报。
虽然已经试探过并且也对眼前的绘无为有了一定的判断,并且贺川从主观上来说也并不认为眼前这个满是破绽毫无威胁自己可以轻易制服的背影就是自己在寻找的存在A。但是——
“对了,虽然问题不大,但是那种行为终究不太好哦。抢钱什么的。”
贺川还是做出了试探。
“果然被你看到了啊。”绘无为停下脚步。
“没关系的,你这样的,我一下可以打三个……”。
瞬间,一股压迫感袭来,贺川感觉自己里里外外无论是外表还是内脏全都被死死的盯住,危险的寒意如同尖锐的铁钉一般直直地刺入骨髓深入神经,仿佛只要自己稍微移动一下就会立马粉粹成无数碎片。
同时,贺川还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感觉,那是在几年前,自己还是刚入行,有幸去到那个“煌”的组织的时候,接触到的那人身上的几乎同样的感觉。
十几岁的少年,偏远小镇,以及最重要的那股独一无二的,让人想要顶礼膜拜的特殊的冲动。
贺川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比如为什么那个组织调查到眼前的存在A之后,没有秉着一贯的态度让对方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明明在国内已经算得上是顶端的位置,依旧选择了妥协。
是啊,哪怕是再强大的生物,那个组织也不会轻易妥协,而唯有眼前的这个存在,才有这个资格。
这让贺川想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据说由“那边”世界引发出来的巨大动乱,也就是那时候开始,自己的组织和其他同样性质的组织才开始成立,可以说,导致如今势力格局源头,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开玩笑的。”
直到黑的声音停下,那股压迫感才突然消失。
但是不知道是来自身体残留的恐惧,抑或是出于人类为了活命的本能,哪怕是没有那种压迫感,贺川仍然无法动弹分毫。
当然,仅仅是没有动弹的勇气,也说不定。
黑没有回头的站立了一会,见贺川没有任何动作,于是迈出脚步,用着平常步行的速度缓慢离去。
见到绘无为的身影消失在建筑的后面,贺川这才觉得身体放松可以尝试活动了。尽管脚还是有些发软,但是贺川还是强撑着转身快步离去。
思考着所得情报的种种,回味着刚才那种让人无法动弹的压迫感,沉默的向着不知方向的走着的贺川原本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了苦笑的意味。
说不定是这次来错了啊。
如果是那个存在的话,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吧。
已经中考了吗?也就是那个要来了吧?那么到时候之前的调查将会彻底没有意义。
但是贺川并不会觉得苦闷。
说什么呢?见到了那个存在,之前的一切全都白费又有什么关系?
走了,回去了。
当天晚上,贺川熬夜驾驶着汽车回到了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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