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鲤身着龙袍登上那金銮殿时,明显觉得台下有道不对劲的目光。
然而她并未多想,从叶未央离开后,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又是一滴雨没有下。旱情越发严重了,前去四处收粮的官员也纷纷传来回信,只说民间的粮价一天天的上涨,哪怕是已经发黄的陈米都比往年的新米价格更贵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云鲤只能加大拨款力度,只求在旱灾彻底爆发开时,京中的粮仓能够富足,百姓们能勉强有一碗粥喝。
她急得都快生白头发了,可底下的官员还优哉游哉的。毕竟当官的不用种地,目前的旱灾暂时没有影响京城,大家依然过得歌舞升平,见皇帝陛下又是聚工人修坝,又是斥巨资囤粮,不免觉得有些杞人忧天、操之过急,还有一些人甚至觉得这小皇帝简直在胡搞,尽干些劳民伤财的勾当。
云鲤勉强压住这些躁动的官员,强硬着将命令吩咐下去。她宣布退朝,本欲离开,又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
她回头,见底下的官员整齐跪倒,并无一人敢抬头。
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出现幻觉了。云鲤摇摇头,扶着来宝的胳膊离开了,倒没有发现,那刑部中书郎的视线悄悄落在她身上,只恨不得透过那宽大的龙袍,看清底下的身子才好。
下朝后,官员三三两两地往宫外走。已经有人发现了叶为安今日没来,趁着叶青不在,故意大声议论:“咱们这位叶侍郎真是好命,仗着自己有个好爹,能不来上朝就不来上朝,只可惜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啊,拼了半辈子的命换来的终点,嘿,还不如人家的起点!”
这些人看不惯叶为安许久,趁此机会大加嘲讽。然而另一边却传来一个不同的声音:“也许并不是你们出身不好,而是叶侍郎另有所长呢?”
几人往一边看去,待看清是刑部中书郎在说话后,顿时笑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仕泽兄。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说这话,不是故意埋汰人吗!”
谁不知道,郑仕泽是今年中榜的探花郎。比起那位四十多岁才中榜的状元,郑仕泽才不过二十来岁,学问高,长得也十分英俊,这种天之骄子称赞叶为安那种纨绔,岂不是故意嘲讽吗?
几人免不了一顿拉踩,将郑仕泽捧得高高的。当然也有些瞧不惯这种做派的人,酸讽道:“谁不知圣上点官时,目光曾在郑大人脸上流连了许久。想必(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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