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片沉寂,卫璋既不敢接那碗汤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云鲤见他不动,将小盅端到嘴边:“你若不喝,我便喝了。”
还没挨到嘴唇,那小盅被人夺走。卫璋接过那碗,毫不犹豫仰头就要喝下。
云鲤再也忍不住,一手打翻那碗,大哭道:“你要死就滚远点死,何必在我面前作态!”
咣当一声,那小盅砸得粉碎,地上积了一小滩褐色液体,慢慢地渗开来。
卫璋默了默,便准备去拿东西将地上的毒液擦干净。云鲤以为他要走,仓惶拉起他的衣角,连声道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走……”
她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踩到那滩毒液上。卫璋单手将她抱起,以免她碰到,直到把人好端端放到最远的椅子上才松开。
“我不走。”他双手扶住椅子两侧扶手,将云鲤整个圈在自己怀里:“你乖乖在这里坐着等一等,我把那东西收拾干净了,回来慢慢和你说。”
云鲤点点头,见卫璋却不离开,这才发现自己还一直抓着人家的手。
她轻轻松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卫璋,只确定他真的只是收拾了那滩毒液和碎瓷,从头到尾连房门也没出过,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
卫璋收拾干净后,将窗户推开,又点燃了宁神的熏香。屋内的气味渐渐淡去,袅袅松香也让云鲤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多久了?”她说话还带着鼻音,嗓音也有些发颤:“你不要再瞒我,宴游早已告诉我,你的伤根本就没好,不仅如此,你还自己解开了大穴,如今只能用剧毒压制。”
关于这件事,宴游说得十分含糊。他知道卫璋是为了救云鲤才这么做的,怕她自己想不开,所以也不愿意多说。
而卫璋却以为她已经全部知道了,宽慰道:“不关你的事,哪怕我不去纪国救你,宴九也练不到第七层听云诀来救我。”
云鲤浑身一震。
“原是如此。”她低头喃喃:“本就是我害得你功力大退,如今又是我害得你……”
卫璋之所以昏迷,便是因为前年除夕,她偷逃出宫导致他闭关失败。后又得知她孤身北上御驾亲征的消息,心中大动,一时不察玉安布下的陷阱,这才……
“他说的没错。”云鲤捂住脸,呜呜哭道:“我本就是个孤煞的命格,偏我不认命,这才害了你!”
卫璋尚不知她在纪国遇见过知棋子,知晓了自己的命格。他没听懂云鲤(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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