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痛快,心中还有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他想找人说说话,可周礼安是奴才,其他官员也不敢交心。思来想去,偌大一个真旸城,唯有云鲤可以平起平坐地和自己聊聊天了。
可云鲤不理他!
纪卿尘心情更加烦躁了,他几步走到床前,强势拧着云鲤的下巴,逼她转头看自己。
有病吧!
云鲤毫不客气,一口白牙咬在他虎口,用力之大,竟然咬出了血。
浅浅的血迹溢出来,沾到她唇边。云鲤立刻呸呸几口:“恶心死了!你又来做什么?”
恶心?
纪卿尘心中涌上一股恶意,他扭曲着说道:“过不了几天,你怕是要求着朕的血肉呢。”
他本意是给云鲤解毒,然而云鲤不知道,一脸嫌弃地说:“得了吧,狗才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呢,怕不是黑心烂肝,都是臭的!”
“你!”几句斗嘴下来,纪卿尘还真的忘了之前的烦闷,满心只剩下憋屈了。
“别你你我我了。”云鲤真的不想和他说话:“卫璋呢,他到底在给你做什么事,为何还没回来?”
卫璋卫璋卫璋,只要他每次过来,这女人三句话不离卫璋。那太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这般心心念念!
然而,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卫璋就是比自己好。起码自己几年解决不了的事情,卫璋只用了五天就搞定了,想必不出三日,亲人的头颅就会彻底击垮岳太后的心理防线,让她为了族人将解药给自己。
这个声音终于让纪卿尘明白,自己之前究竟在烦闷什么了。他比不过卫璋,比不过一个太监,不管是在政权、人心、手段还是感情上。
他是宫女之子,被阉人偷偷抚养长大,就连当了皇帝之后,也得行小人之径,给弱女子下毒,逼一个太监为自己夺取权势。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异常颓败,活得十分可笑。
这样可笑的自己,也难怪没人看得起。周礼安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谗言莫名其妙出现在脑子里,纪卿尘有些走火入魔了,尤其是看到云鲤瓷白的小脸,他突然觉得,在云国女皇面前争宠承欢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
正欲靠近一步,窗外一人撑着竹伞,在雨打落英之中缓步走来。
“卫璋!”
云鲤一把推开纪卿尘,欢笑着奔出去。她甚至连伞都来不及撑开,一头扎进来人怀中,被他抱起转了半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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