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璋的关系再和缓了一些,便提出让射月离开,这是她答应射月的,不能食言。
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度过了平平无奇的一天后,夜晚,她独自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药效发作。
窗户被推开,有人走到了她身边。
云鲤不睁眼,轻声道:“把我的穴点了吧。”
那人没有回答,云鲤等了几息,身上一点传来熟悉的酸麻。
她又不能动了。
如此反复了三日后,云鲤觉得这瘾也熬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欲求不满加上睡眠不足的原因,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唐巧心急如焚,换着花样哄她吃药膳,而鹤童颜更是急得跳脚,因为云鲤现在是他的病人,他负责调养的病人状态一天比一天差,简直是打脸!
“你晚上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越来越虚寒!”鹤童颜给她诊完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每晚都在招幸卫璋!”
“噗!”云鲤一口药喷了出来:“你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词!”
鹤童颜觉得没毛病,毕竟她现在是皇帝,皇帝睡人,不就是招幸吗。
“吃点好的吧你!”他恨不得伸手去戳云鲤的脑袋:“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要不爱惜身体,好歹也找个精壮的,卫璋这狗尾巴草有什么好。”
云鲤放下袖子,不悦道:“朕就是喜欢掌印。还有,是你自己医术不精,朕每晚都独自安寝,全紫宸殿的人都可以作证,你不要倒打一耙。”
没出息。
鹤童颜收起自己的药箱,把之前开的药方子又改了几味药。
“本想着你这小身板,用些温良的补药慢慢养着,一年半载的总能养好,可你们自己瞎搞,我也没办法。”他没好气:“按照新方子抓药吃,我既然答应过一年内将你治好,就一定说话算话。”
云鲤接了方子,唤人去太医局抓药。
鹤童颜盯着她喝光了药,又重新给她切了脉,看了看她的舌苔,这才背着药箱离开。唐巧伺候着云鲤沐浴更衣,送她上床安寝后,重新检查了一遍窗户,轻轻关门离开。
熟悉的风动。
经过这几日的默契,卫璋每天夜里都会从窗户进来。他会点了云鲤的穴道,然后独自守住夜晚的黑暗,直到帐子里痛苦又黏腻的声音消失,这才会现身,坐在床前等天明。
他来到床前,和前几晚一样,先是仔细看了看云鲤的模样,然后伸手——
还没碰到云鲤的穴位,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卫璋低头看去。
本应该闭眼沉睡的云鲤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拉着他的手把他往下带。
“点穴还是有点痛。”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决:“今晚请掌印亲自守着朕,不让朕乱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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