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却冷若冰霜:“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人皮做的册子。”
这是云鲤第一次亲眼看到卫璋这样的一面。
世人都说卫璋丧尽天良、嗜杀成性,尤其是上一世,他用尽了各种残忍的手段,将天下姓云的赶尽杀绝。那时的云鲤已经躲到了西边的外祖母家里,仍被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生怕有一天被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千岁发现,押送回京,把她的人皮剥下来一起晒在城墙外面做旗帜。
可这一切不是还没发生吗……
云鲤不想卫璋变成上一世那样的暴君,她抱住他,不许他往前:“你放过她……她还怀着孩子啊!你不要这般残忍……”
“残忍?”
卫璋顿住脚,他轻抚着云鲤的秀发,问道:“你忘了吗,鹤童颜早就提醒过你,我练的是邪功,靠的是杀人取乐。这才是我的本性,你若是想要规劝我,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果然知道自己与鹤童颜的那番对话!
云鲤心中惊疑不定,她稳住心神,哄着他:“你既然知道了那天的谈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说过绝不离开你。”她蹭了蹭卫璋的胸膛,试图让他冷静:“求你了,我们先回家再说……”
噗嗤一声,是什么东西穿透血肉的声音。云鲤惊恐地瞪大眼,鼻间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卫璋甩了甩手上带血的皮子,另一只干净的手缓缓滑过云鲤的后背,语气眷恋:“你离不开我的。”
他松开手,云鲤腿一软,几乎快要摔倒在地。卫璋单手扶住她,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就算是下地狱,你也得陪我一起去。”
……
卫璋的小夫人病了。
鹤童颜被关了好几天了,那个被狗太监拐骗来的女娃子只留给他一对骰子,便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一眼。他每日只能左手和右手对着赌,生活寡淡得像掺了水的假酒。
就在他试图和桌子对赌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卫璋大步走进来,提着他的衣领就往外走。
鹤童颜被衣领勒得脸涨红,他手脚乱踢:“你又发什么疯!我已经六十岁了,身子骨经不起你的折腾!你要是把我弄死了,你拐来的那姑娘谁还给你治……哎哟!”
他被卫璋一把丢到地上,滚到了一张织金绣银的紫檀木床前。
啧啧啧,这是整木雕成的床啊,这么大一棵树,至少要长上百年吧。可恶的狗太监,这床要是给了他,同乐坊欠下的赌债都还完三辈子的了……
他还在摸那床,卫璋一脚踢到他屁股上:“愣着干什么,看病!”
鹤童颜被他踢得往前一扑!
他揉着屁股,不情不愿直起腰往那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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