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从未见过这样的卫璋。
他全身冷得像是裹了一层坚冰,语气残忍但表情空白,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外露。
她痛到无法发声,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滚,洇湿了地下一小片干枯的土地。
直到耳垂再也流不出一滴血,卫璋终于松开了两指。他轻轻揉着她的耳朵,缓声问道:“痛吗?”
云鲤不敢点头,但哭成这样,任谁也看得出她究竟有多痛。
这一点点就痛了?卫璋在心中冷笑,随即直起身子,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用马鞭将晕过去的云珩卷起来拖在地上,翻身上马离开。
云鲤追了两步,见他头也不回跑没了影,只能茫然地停留在原地。她不知道卫璋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该不该跟上,更不知道自己该跟去哪里。
怎么回事,他真的就这样放过自己了?难道,难道真的是觉得她是个女的,所以觉得没有了价值,就连杀她也觉得脏了手?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旁边的林子里簌簌飞出一群鸟,这动静惊醒了她。云鲤咬咬牙站起来,一瘸一拐往云珩之前扎营的山头走去。
她了解卫璋,他这人报复心强,脾气也别扭的很,绝对不是什么就此算了的主。他既然认出了自己,就绝没有这样轻轻放过的理由。
要么主动回去找他,要么再去死。
这就是卫璋给出的选择,今日她胆敢真的以为自由了,直接跑路了,只怕是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况且,钟聿白还在大营里。
云鲤这次逃出宫,帮忙最多的人就是钟聿白。他冒着死罪收留自己,一路带着她逃到这里,若是因此出了意外,她真是难逃其咎。
她必须回去看看。
之前跳马的时候扭伤了脚,徒步走回军营实属难事。云鲤在地上寻了寻,找了一根趁手的木棍撑着,一步一步往回走。
天渐渐黑了,回营的路却很漫长。初春的太阳升高,直直晒在她脸上,云鲤一整日滴水未进,嘴唇都干涸了,总算赶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了营地大门。
大营里静悄悄的,卫璋的人马已经去攻打南虎军大本营了,而云珩的人跑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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