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花瓣在他贫瘠的心房上种下一抹柔软。
卫璋的表情放柔,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门上传来更大的声音。
云鲤松开他的手,走过去查看。
“遭了!”她往后退了两步,焦急道:“这虫子身上的黏液可以腐蚀门纱,已经破了几个小洞了,它们马上就要飞进来了!”
卫璋神色一凛:“到我身边来!”
云鲤还想用东西把破了的门纱堵起来,可刚刚将手伸出去,就被那虫子身上的毒刺蛰到。
她只好退到卫璋身边,尝试着想将他扶起来。
卫璋摇摇头:“为了护住血管,我封住了全身八处大穴,时辰未到,此时不能移动。”
云鲤都快哭了:“那怎么办啊!朕早说了让你搬个大屋子大屋子,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这小破房子,咱们俩躲都没地方躲!”
卫璋忍不住又笑起来了,笑着笑着,他咳出了一口血。
这是刚刚为了救云鲤进来,动了真气,脉络中的血液又开始乱窜了。
云鲤扑过去:“你没事吧。”
“别怕。”他安抚云鲤:“正好,这些虫子是冲着我的血液味道来的,等会它们飞进来了,你就直接往外跑。”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放心,你喝了我的血,外面的毒气伤不了你。”
云鲤急道:“那你呢!”
“我早该死在那一年的除夕了。”卫璋的脸上错节着经络血管,明明看起来十分可怖,但温柔的语气又让人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个如美玉般冷冽英俊的九千岁。他深深看着云鲤,就好像要一直记住她的模样:“皇上,微臣要食言了,微臣不能永远陪着您……唔!”
卫璋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云鲤凑过来,用力吻住他的唇。
她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亲吻,只是像小兽一样用力贴住,伸出软软的舌头将卫璋嘴角的血迹舔舐干净。
仅仅是这样粗暴简单的一个亲吻,卫璋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样,他一动不能动,只是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
可能到了天荒地老,也可能只有几息,云鲤松开他,往后略退了些。
“之前在醉仙楼,掌印找朕讨一个吻,朕没有答应,如今先还您一个。”
她的声音透着喘息,只有通红的耳朵可以看出来,她的心底还是有些羞怯不安的。
“您放心,朕会活着。”
她摔碎腰上佩戴的玉佩,将手心的伤口戳得更深了一些,血液的味道传出去,引得门外那些虫子越发骚动。
卫璋的语气从未如此焦急过,他从容不迫的面具此刻全部裂开了,盘踞错节的血管经络下是隐藏不住的慌张。
“你要做什么。”
“皇上……云鲤!你给我滚回来!”
“云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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