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他居然非常熟练地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里衣,当着云鲤的面抖开:“浴房的水已经放好了,皇上先去沐浴更衣,把宫外的脏东西都洗干净。”
云鲤险些要晕过去!
“不不不……”她左右看看:“掌印日理万机,怎么在这种小事上麻烦您,让唐巧回来就好……”
卫璋对她的要求视若无睹:“您的手不能碰水,到时候就搭在浴池边上,微臣……”
“不用!”
云鲤特意强调:“朕、朕是个男儿,怎好和男子共浴……”
卫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您还想和微臣共浴?”
他想了一下这个画面,自觉有些难以接受。
且不说自己的身份如何,单单是想到抱起来香香软软的小皇帝脱光了衣服,上面下面和自己一样……
他突然觉得对方也没有那般可怜又可爱了。
“微臣要先回去给您拿玉肌膏,宫人们自会服侍您沐浴。”
哦,原来不是他来服侍自己,云鲤松了口气,下一秒一口气又提起来:“朕不要别人服侍,只要唐巧,朕从小到大都是她照顾的,早就习惯了,朕……”
她越是依赖唐巧,卫璋的脸色就越黑。
“您该换个习惯了。”他冷然道:“唐巧数次护主不力,早该被打死了,看在她服侍您一场的份上,便留她一条贱命,打残了逐出宫去罢了。”
这人的狗脾气怎么又上来了!
云鲤还记得,在宫外的时候他对自己有多好,又怕他真的把唐巧打残废了丢出去,只能哭丧着脸哀求:“别呀,谁还没个用顺手的奴才呢,唐巧不在朕身边,朕连觉都睡不好……”
她这么说,卫璋更不高兴了。没有那个老宫女,觉都睡不好?那昨日夜里,是谁在他怀里睡得跟猪似的?
“睡不着就别睡了。”他把袖子一甩:“正好积了好几日的奏折,晚上把灯点上给皇上熬夜用。”
母妃呀,这么难哄的人为什么要让她撞上啊!
云鲤欲哭无泪,只能回忆了一下在宫外他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
可能是因为自己看起来太惨了?
她开始卖惨:“朕的手好痛,头也痛,回宫路上颠簸了一天一夜,屁股也好痛……”
她一撒娇声音就很软,声音跟小飞虫一样飞进卫璋的耳朵里,弄得他痒痒的。
云鲤还在装哭:“朕自幼不得父皇宠爱,母妃死后,若不是有唐巧照顾,怕是也活不到遇到掌印的这天。虽然唐巧只是个奴婢,但在朕的心里就是亲人长辈一般,若是她不在了,朕活得也好没意思了!”
说着说着,她又回忆起来上一世唐巧的死,哭得越发伤心了。
卫璋斥道:“不许哭了。”
云鲤哭得泪珠子直往下掉,她抬起手抹眼泪,泪水沾到了伤口上,又疼得她大叫。
这下是真的嚎啕大哭了。
卫璋难耐地闭上眼,最终节节败退,命人将还剩半条命的唐巧和来宝从慎刑司拖出来还给了小皇帝。
好不容易洗完澡用完膳,换药的时候,又出了别的幺蛾子。
太医院的老太医们轮番会诊,对着云鲤的一双手看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
“皇上的双手烫伤过于严重,又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若不割除这些腐肉,恐怕双手都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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