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的双眼被阳光刺醒,他刚想动一下,感觉右臂一阵钻心的剧痛,他试着想动下右手,却发现别说右手,连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守在床边的弥子见状,急忙按住他,说:“梦子叮嘱,你千万不要动。”
“他们呢?”洛子环视了一下屋内,轻声问,除了弥子,其他三人都没有在。
“他们说去买药。。。”
“买药?要那么多人么?”洛子知道这是借口。弥子低下头,没再说。洛子也知道弥子嘴严,问不出什么,况且自己现在也实在没力气多说。他又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五个人蒙着双眼绑着双手,被推了进来,后面跟着梦子、壑子和叔子。
把五个人的双手解开,撤下眼罩。几个人看到壑子等人,一起跪下,磕头如捣蒜,嘴里连喊壮士饶命。梦子堵住耳朵说:“吵死了。”壑子一声大喝:“都给我住嘴!”五个人吓得立刻闭上了嘴,但身体还在抖。
见他们都安静了,梦子这才说话:“抓你们来,哦,不对,是请你们来,是想请几位治伤。治好了,不但会伤害你们,还有重赏。”说着使了个颜色,叔子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扔在了桌上。“如果治不好,或者治坏了呢,”梦子话锋一转,“你们的命不但没有了。你们看他,”说着手一指壑子,“他还会把你们的五脏掏出来,炖熟了下酒。”壑子立刻配合梦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意思是就等下酒菜了。梦子又指了指叔子,“他呢,会把你们的尸体用化尸水那么一浇,用尸水浇花。”叔子也很默契地露出冷冷的目光。梦子用他那惯有的娇媚的声音轻描淡说把这些话出来,却听得五个人更加感到恐怖,早被吓的魂都要飞了。
梦子走到洛子床边,洛子看着他,说:“这些就你抓的药么?”梦子讪讪地陪笑脸,解释说:“他们,都是淮阳城里最好的外科大夫。请来是给你治伤的。”
“不就是区区脱骨么,何必兴师动众。”洛子说。
“可不是区区的事,你没看到你的手臂,肿成什么样子。”梦子回头叫那五人过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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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把他的手臂治好了。否则。。。”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五个人吓得又要下跪求饶,被梦子拦下,“行了,行了,不吓唬你们了。赶紧去看病。”
五个人互相推辞,谁也不敢上前。最后梦子决定,从最年长的开始,依次过去看洛子的伤情。看完一遍后了,五个人又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下,然后对梦子说:“这位公子的手臂,幸好不是断骨,只是脱骨,但情况非常严重,不止是肘关节错位,而且伤肢被生生拉伸了半尺。”
“废话,不严重抓你们来做什么。赶紧想办法治啊。”壑子着急地吼道。五个人被吓得又一哆嗦。
“放心接吧。”洛子尽量让他们放下心理包袱,他又对梦子说:“不要为难他们。”
错位接骨会疼痛难忍,况且几个时辰过去了,伤处已经瘀肿起很高。几个人先给洛子服了麻沸散。为了防止洛子动,又把他绑在床上,然后又用化淤的药水反复擦拭伤处。壑子、叔子和一个壮实的大夫用力按住他肩膀、身体、双腿、大臂。几个大夫又一再确定了脱骨的位置,然后由二人个最擅长正骨的大夫负责,他两个人挽起袖子,一个人一掰,一个人一错,就听到嘎巴一声轻响,虽然动作很快,但依然让半昏迷状态的洛子疼得反射般扭动了一下身体。另有一个大夫马上固定好位置,帮他绑好夹板。手臂已经接上了,脱的骨也归位了,但肌肉撕裂严重,需要很长时间养伤。几个大夫又商量了几个内服外敷的方子,嘱咐定期换药。
洛子麻沸散醒了,众人都守在床边。叔子轻轻地用绢帕为洛子擦去额头的冷汗,轻声问:“还疼么?”洛子咧了咧嘴吐出一个字“疼”。梦子责怪道:“你还知道疼。听他们说,你居然用自残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