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看看他,疑惑地把石头扔进水里。小石头咚地一声落在水里。张骁刚要问有何奇,但见石头飘飘忽忽竟然浮了上来。
三人都睁大眼,张骁伸手把石头按下,又浮了上来。桓伊捞出石头,但觉石头很沉,磕在地上,铮铮作响。
夏侯惕又把石头扔进炭盆中,本来暗下去的炭火竟然旺起来。夏侯惕用烟锅把石头扒拉出,石头转眼已被烧成了通红色,放在水盆,刺啦一声,又恢复成黑色,依然浮在水面。
三人早已看得连连称奇。张骁讨好地说:“你拿了几块啊。还有吗,能不能给我一块。”
“三块。他一块,你一块。”夏侯惕如实地回答,他果然从锦袋里又倒出一块最小的,扔给张骁说:“沙既然来自肃海,想必和你们也有渊源。,驾驭不了就还我。“
张骁没想到他真舍得给自己,接住石头,高兴地连连称谢。
没有桓伊的,好在他并不介意,韩悦有就等于他有。
夜深了,夏侯惕又去窗前看星星的位置,三星移动的非常缓慢微小,没有他的眼神,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移动的太慢,演算出行迹,恐怕还需三五时日的观测才行。”桓伊看着标注的星宿图说。
“这么看来,就算那位桓将军不留我们,我们也要在这里多住几日了。”张骁说。
夏侯惕伸了个懒腰,“回房,睡觉。”
天边已隐隐发白,他到睡觉时间了。韩悦竟然一句不说,跟随他走了。热闹了一夜的房里,桓伊一下觉得失落。和洛子相处了三四年,自己也未得一人心,他竟然三两日就被这个妖孽般神秘男子勾了魂魄般。桓伊叹了口气,吹灭了蜡烛。
关好房门,韩悦转身时,已然见夏侯惕侧卧在了床上,还腾出大半个床,看来是留给他的。这一天一夜的折腾,确实累了,倒下就睡了。这一觉,睡得踏实,睡得缓和,睡得解乏,连梦都没顾得上做。
院里一阵吵闹声,让韩悦睁开了眼,却见自己竟然一只胳膊搂在夏侯惕身上,脸紧贴着他的后背。吓得他赶紧抽回胳膊,见没动静,想来他还在睡,看看窗外的天色还亮,他蹑手蹑脚下床,走到门边听到门外是桓伊的声音:“已经二天了,桓将军也好,桓公子也罢,不曾来见也罢,我去见也不行。我乃谯国桓氏,你们也配拦我,龙亢家忘本不成。”此话已经很不客气了,他为何要急于见桓温和桓秘?韩悦想开门把桓伊叫回来,感觉身后一阵温热,有人贴了过来,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帮他,越喧越好。”韩悦听了夏侯惕的建议,心里苦笑,自己哪里是善吵之人,这种差事,张骁来做还差不多。对呀,怎么不见张骁?背后的声音又想起:“我借机出去探探。”韩悦刚想说什么,房门猛地打开,他被生生推了出去。刚想说自己连棉袍都没披,门又开了一条缝,塞出来那件棉袍。韩悦无奈地披上棉袍走下台阶。
看太阳照在院子中央的位置,猜想现在是过了晌午。韩悦心中嘀咕,大白天的夏侯惕出去,眼睛看得见么?可自己已然被推了出来,自然也不好转身回去。
在圆形的月亮门内站着桓伊,门外站着三个兵士,看样子一个要出去,三人不让。桓伊穿了件镶着银鼠毛的蓝缎金线团花锦袍,高束发冠,一条水青色的缎子抹额垂下长长的飘带,这是要去见客的装束。韩悦低头再看看自己,刚起床就被推出来还穿着大红色中衣,外面套着张骁的样子土气却做工考究的金黄色棉袍,头发也披散着。瞥见院子里还有二个家丁和二个婢女,远远躲在檐下,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原本走向月亮门的脚一转,走向檐下,挑了个长得白净腼腆的婢女,把别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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