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悦、桓伊和张骁正在花厅里埋头查看鸟虫篆的资料,不知何时凿齿先生踱了进来,三人忙放下手中的纸稿,施礼。凿齿先生挥挥手意思不必拘礼,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好像在沉思。
桓伊问:“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凿齿先生叹了口气说:“听说有个姓夏的人家出了命案。一家几十口人突然全无,有人看到可能是被做了彘肉。”
张骁偷偷问桓伊:“什么是彘肉啊?”
“彘肉就是把人砍去头和四肢,躯体做成腊肉。。。”凿齿先生替桓伊回答了。三人听了这世间还有这样残忍的事,张骁更是恶心的想吐。
“请问,是何人所为,又是何人发现的呢?”桓伊问。这也算世间罕见的大案了。换谁都要好奇。
“报案的听说是建康来的几位将官,好像也是来查什么案子的。”一听是建康来的将官,又想到前几日在楼上看到进城的掌笠一行。三人都想应该是掌笠他们了。又听凿齿先生接着说:“听说其中一位还中了邪毒之气,昏迷不醒,大夫也无措。哎~这在荆州城也是前所未闻的,你们先看吧,我回府衙了。”摇着头走了。
等凿齿先生走后,张骁紧张地问:“难道是掌大哥?”桓伊狠狠地撇了他一眼。看来今天不弄清楚谁也没心思研究鸟虫篆了,还是桓伊说先去府衙打听打听,让二人回客栈等消息。桓伊借着桓氏的名头,跟府衙要了掌笠等人的住处,回到了客栈跟二人说了。
来到掌笠等人住的客栈,桓伊谎称是府衙派看病人的,进了屋看到床上躺着的是掌狯,三人心里都松了口气。掌狯也是打过交道的,又是掌笠的左膀右臂,自然也要救。一问守护的人,掌笠还在府衙没回来。遇不到最好。看掌狯面色青白,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确实病得不轻。桓伊把过脉,韩悦又把了一次。又要来大夫开的方子,只是普通的驱邪止惊之药,倒不会有加重的危险。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说要回去会诊,于是出了客栈。
回去的路上,张骁问:“我们不治他了吗?”桓伊说:“现在还救不得,回去再说。”张骁只得闭上嘴。好容易憋到住处,关上门,张骁马上急切地问:“他还有得救吗?”桓伊叹了口气,韩悦一直未言。张骁急的涨红了脸:“如果梦哥哥在,肯定有办法治他。”
不知毒源如何施救?三人在屋中,一个凝眉,一个踱步,一个冥想。不知过了多久,韩悦睁开眼睛说:“或许有救。”二人望向他。韩悦望着桓伊,桓伊盯着他,二人对视良久,桓伊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说:“你难道要。。。”韩悦说:“可以一试。”桓伊立刻反对:“不行!绝对不行!上次你已经以身犯险一次了,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张骁一听掌狯有救,高兴地说:“洛川君,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叔子,这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你还不让!”
桓伊生气地说:“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