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桦在少女的帮助下翻过篱笆墙,藏到了柴房中。
不一会儿,前院传来了吵闹声。一个中年女声怒骂道:“你个小妮子,谁给你的胆子到处乱跑,这几天闹大虫,被叼去了你就不闹了。”
“妈妈,是树树到处乱跑,我是去找它了,我帮你惩罚她,打你个不听话的小狗。”于是前院又传来了少女的嬉笑声和狗的吠叫声。
“你个小妮子,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算了,算了,喜喜这不好好的嘛。夫人消消气,夫人消消气。”一个粗犷的男声笑道。
薛桦心想,喜喜家还真是热闹啊。他想起喜喜天真美丽的脸庞,心想如果她和自己一般年纪,也定是出落成姐姐那样的美人了。想到姐姐,他又难过好久。后来,薛桦实在耐不住疲劳,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他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薛桦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直到他听到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薛桦刚睁开眼睛,迎面便被泼了一盆冰凉透骨的水。这下他完全清醒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被绑缚在一根柱子上。
薛桦又惊又急,拼命挣扎了几下。但是绳索系得太紧,他又受了重伤,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薛桦张目四望,只见台子下面密密麻麻站满了村民。村民一个个衣着简朴,面容朴素。有的眉头紧蹙,正端详着自己,有的低声喃喃,与别人交流着什么。
“阿哥,你醒啦。”一个清脆的女孩的声音传过来。薛桦听得出是喜喜的声音。薛桦急忙向侧方看去,只见喜喜被关在一个木制的囚笼当中,正神态焦急地望着自己。旁边刚刚泼了自己一身冷水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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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薛桦醒了过来,急忙跑到台子的另一边,向坐在椅子上的一位白须老者行礼道:
“村长,他醒了。”
老者须发尽白,身材瘦削,颧骨突出。面容上的五官棱角分明,犹如被岁月的刀雕刻过一般,沧桑而严峻。他身着一身藏青色长褂,正神态威严地端详着薛桦。
白须老者身后站着四个仪表堂堂,威武不凡的农夫。手中各执铁犁、铁铧、耒耜、镢头。听到了村民的报告,白须老者回头看了看其中的一位,厉声说道:
“老五,喜喜是你的女儿,这外人是她带进村里来的,此事理当由你来决断。”
身后手执耒耜的汉子应了一声:“是,村长。”然后走向了喜喜和薛桦。
这汉子正是喜喜的父亲岳五溪。他浓眉圆眼,五官方正,一身农夫的打扮,村民都称他为岳五哥。喜喜一看爹爹走了过来,哭嚷着叫道:“爹,爹,我是喜喜啊,快放我和阿哥出去啊。”
岳五溪走到喜喜面前,面容悲戚,眉头微颤,用手一指喜喜,正义凛然地说道:“岳喜喜,你可记得巨树村村规第一条。”
一听到汉子的话,喜喜的脸庞立刻浮现出惊恐呆滞的表情,宛如深夜撞鬼一般。喜喜颤声说道:“记得,凡外人一律不得入巨树村,否则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其性命,令其不外泄巨树村之秘密。凡村民一律不得引外人入巨树村,否则囚身于木笼之中,永生永世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