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锟铻山作为剑尖舔血的剑修宗门,门中伤药对于外伤十分有效,不过一夜功夫,两人伤口就已结痂。
昨夜铸流也并非没有鱼获,堪堪两尾已有淬体境界的鲤妖不幸上钩。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李纯阳就苏醒了,她走出洞口,揉了揉眼睛,看见铸流在一旁烤着鱼。
没有出声叫他,只是默默坐在铸流身旁。
良久,铸流的鱼肉烤好了,递给李纯阳道:“可惜没有香料,凑合吃罢。”
李纯阳没有去接,只是认真问道:“铸流,你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
铸流一愣,他觉得这句话问的很奇怪,颇像受气包小媳妇在弱弱的质问自己风流成性的相公。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我是男子?”没有去等铸流的回复,李纯阳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那么男人。”铸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确信无比。
“……还是有些敷衍。”李纯阳道。
铸流轻叹口气,问道:“既是女儿身,何苦装男子啊。”
“我名纯阳,却是女儿身。他名纯阴,却偏偏是男儿身。”李纯阳没头没脑,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铸流一愣,困惑道:“他是谁啊?”
“……我什么都没说。你别问。总之我是男子就对了。”李纯阳突然截住了话头,让铸流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不问就不问。铸流自顾自吃着烤鱼。
李纯阳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只猪腿,赫然是在暗地泽中白连城烤的那只。
看着狼吞虎咽的李纯阳,铸流呆住。顿时觉得手里的烤鱼不香了。
铸流问道:“这只猪腿,我记得你是扔掉了的吧。”
“是啊。”
“怎么又捡回来了?什么时候捡的?我没赢看到啊。”
“你在暗地泽里刨土的时候……”
“好的吧,不愧是你。”铸流想了一下,确实有这回事当时貌似还很危险。
吃罢早饭,两人开始规划进入禁区的行程。
首先,按陆二叔所说,必须拿回自家宗门重宝。其他无所谓。
铸流自是知道那件至宝在哪,老早就听老七念叨过,自家宗门在乱痕秘境最中央遗失了一把绝世好剑。
本来什么宗门至宝,铸流是不太上心的,要不是二叔特意交待……但如果至宝刚好是剑的话,铸流势在必得,与二叔无关。
至于李纯阳,她身上没有任务,她师傅只是交代她活着出去。
那么大可不必规划了,直接往中心靠过去就行。
但这江水涛涛,两人尚不会御剑,过河却也是个麻烦。恰好,又都没有船类的法宝。
还好,铸流游历两年,造木筏还是会的。
于是,一位化神,一位炼炁,两个修为在身的少年少女,开始伐木造筏。
白剑出袖,直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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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座镜树森林的边沿,白光闪动间,就有一颗镜树妖寿终正寝。
李纯阳手中铁剑剑气喷薄,按照铸流的要求,将树木加工成合适的木材。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木筏很快就成型了。铸流用捆妖绳将树木加固,又拿两根粗壮的树枝做桨,两人开始渡河。
一开始,都很顺利。因为木筏的材料用的是镜树妖和捆妖绳,它们的气息让一众小河妖不敢近身。
再加上有铸流的白剑游弋在水底护航,自是平静至极。
平静到,令稍微有些累的李纯阳有些睡意。
于是李纯阳就睡着了。
铸流无奈地回头看了靠在自己背上睡觉的李纯阳一眼,开始思考是否真的要带着这货去夺剑。
这显然是要拖后腿的德行。
可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禁区中,又于心不忍。
铸流没有那么久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变故突生,白剑不知被什么打中,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钉入河岸土中。无数水流被妖力引流灌注,白剑暂时无法脱出。
未等铸流做出反应,水底开始翻涌不停。
李纯阳被晃醒,察觉处境后,拔剑往水下一斩。铸流亲眼看见,那剑锋生生冒出了长达两尺的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