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李隆基点点头,又道:“朕今日乏了,两位爱卿自行退下吧。”
李林甫与杨国忠闻言却依旧伏地不起。
“嗯?”李隆基瞟他们一眼,问道:“你们还有何事?”
李林甫直起身来,正色道:“回禀陛下,兹事体大,臣等……臣等实无可信可用之人呐,若因用人不当坏了陛下千秋大业,老臣万死莫赎,还望陛下开恩!”
李隆基闻言抬了抬眉头,旋即轻笑回道:“也罢,朕便允你二人调动不良人,全力搜寻玉玺的下落!”
“谢陛下!臣等告退,陛下万安!”
两人得了圣命终于告退。
待二人出了宫墙,李隆基方恢复了一副冷然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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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见状赶忙上去为李隆基捶肩按背,轻道:“陛下,不良人乃是陛下您的皇城亲卫,就如此交于两位国相调遣,是否有些不妥?”
“老高啊。”李隆基微微抿了一口热茶,问道:“你近日是否食欲不振,看来瘦了许多啊?”
“啊?这……”高力士未明其意,只好答道:“托陛下洪福,老奴一日三餐顿顿饱饭,并未觉得食欲不振。”
“噢……那便是你近日多有体恤国情,操劳国事所致咯?”李隆基一面翻阅着奏折一面说道,可他神情面色便如那杯热茶,毫无波澜。
“啊?!陛下……陛下恕罪!”高力士这才听出了言外之意,陡然一哆嗦,扑通就地跪下,颤声道:“老奴不敢!老奴多嘴!老奴多嘴!”他边说着还作势掌嘴,惊恐万分。
李隆基又抿了口茶水,徐徐道:“你这是何故?朕是要嘉奖你,又非是要罚你,你不要奖赏便罢了,这隆冬天气,地上凉得很,快些起来吧!”
“谢陛下……”
高力士颤颤巍巍起身,已是满头大汗。
“哼!”李隆基冷哼一声,面色带有些许愠怒,骂道:“这两只老狐狸,府里养士,朝中结党,还诓骗朕实无可用之人,真当朕心昏脑聩,一概不知?而今居然还打起了朕不良人的主意,当真可恶!”
高力士此时已不敢言语,只低头躬身战战兢兢侍立在一旁。
“老高?”李隆基忽然一念,问道:“依你所见,这朝中何人可用,既非李党亦非杨党?”
“老奴……老奴……”高力士此时依旧惊慌,说话也不利索。
“朕允你说!”
李隆基见高力士欲言又止,好不生气。
“那……老奴……便说了罢。”高力士终于恭恳答道:“陛下不久前刚升任一人为左武卫大将军。”
你是说郭子仪?”李隆基沉思片刻,又道:“此人心思倒是纯良,也从未参与党争,但是,他毕竟是朝中正三品大员,正正当当的大将军,若遣他去寻玉玺,动静实在太大,难免打草惊蛇,不妥不妥……”
高力士摇摇头,附耳与李隆基道:“陛下有所不知,郭子仪有一子郭晞,曾于五台山上学艺,而今不过及冠之年,是个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