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和我连说带比划好一阵才让你阿妈平静下来,去换了一身干衣服,也把头发解开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你阿妈不仅穿了一身男子劲装,还梳了一个男子的发式,在你阿玛擦干头发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那时的我一时竟然呆住了。怎么说呢,披着头发的她,一边走一边擦拭头发,那张脸真的是无法形容的好看,见我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你阿妈气的又抽出落叶,对我大喊一声不知什么地方的语言,就又向我冲了过来。后来才知道她对我喊得是”冤家,你还没完了是吧?“还好那时候正巧你爷爷从外面回来,你阿妈才停手。”
“从哪以后,你阿妈就在咱家住下养伤,养好了以后也没提离开的事,就这样她教我练剑,我教她说方言,一晃时间过了两年多,有一次你石爷爷送来了一些自己酿的酒,被你阿妈看到后非说自己是什么千倍不醉,让我陪她喝一点,然后...她就醉了,醉了的她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什么自己家族被囚禁,自己千辛万苦乔装打扮才跑了出来,刚出狼窝又遇饿虎,不仅受了伤还遇到了我这么个冤家,被占了便宜又不能报仇,现在时间长了又让她舍不得离开,现在是无家可归没人养什么什么的,你老爸我当时只能抱着你阿妈安慰到她,然后借着酒劲说了一些什么我养你啊,我保护你啊,以后我陪你去拯救你家族啊的情话,没想道你阿妈听到这些话后,借着酒劲就把我扑到了,然后,就有了你阿姐。”
说道这里,雨生不知道从那里捞起一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递给了南风,见南风皱着小脸拒绝,他笑了笑,擦擦眼角,又灌了一口,就把酒壶扔到一边,摸了摸南风的头,接着说。
“有了你姐姐之后,你阿妈再也没有提过什么家族什么追杀,只是安安心心的照顾我照顾你姐,当时的我以为那天晚上那些话,只不过是你阿妈喝多了胡说的醉话,就没在意,就连你阿妈忽然对我说,想给我生个儿子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就这样,等到你出生,再到你两岁时,你阿妈有一天忽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穿着当年她穿着的劲装,留下了落叶和一封信,离开了。“
说着,雨生就在箱子里拿出一张兽皮,上面写着鲜红的文字,很明显,因为村子禁止文字流传,无纸无墨,这封信是怜秋当年用鲜血写的!
南风接过兽皮,兽皮上的文字他并不认识,不是村子的文字也不是贺梁文,不禁皱起了眉头。
忽然,正在盯着南风看的雨生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仓库门前拉开大门,就看见两个脑袋还保持着趴在门上偷听的姿势站在那里,是董老儿和绫香。
雨生看着默默流泪的女儿正准备转身回屋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仓库。
“进来吧,正好我也有话对绫香说。“
四个人重新席地坐好,南风揉着脸,绫香抹着泪,只有董老儿,哈欠连天彷佛还在宿醉中没清醒过来,不过他时不时的偷瞄还是暴露了他看戏的心态,雨生沉默了一会,拿起兽皮递给了绫香。
“你阿妈走后,我像疯了一样顺着她的脚印追进了西山深处,追着追着你阿妈的脚印就消失了,我不死心的还要继续深入,就被不知名的野兽袭击受了重伤,还好当时你爷爷带着人跟了过来,击退了野兽,把我带回了村子,等我养好了伤还想继续寻找的时候,就被你爷爷拦住了…”
这边雨生还未说完,董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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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接过了话头。“嗯,可不咋的,那时候小雨就跟疯了一样还要再进西山,我就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然后指着你和你姐姐,让他好好看看你们两个,如果他在西山出了点什么事,你俩怎么办?这才让他清醒了一点,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只不过后来还不死心,几次想出去,都被我和花大姐联手拦了下来,直到他当上了村长。就这,他还埋怨了我近十年,你俩说,我是为谁好,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小崽子,你们说我冤不冤!“说罢,董老儿一手扶腰,一手捂脸,做泫然欲泣状。
姐弟二人一脸的黑线懒得离这个搞怪的老头,一起看向雨生,看到雨生点了点头后,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绫香,你把这把剑和兽皮收好,这两样东西以后就是和你们阿妈相认的信物!阿爸希望日后如果你们两个有机会去到外面的世界,可以尝试去找找你们的阿妈,哪怕不相认,只是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