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试探性的说道。
“我只是得了精神病，又不是闹脑瘫。”
“啊？”小护士一愣，“你知道...自己有精神病？”
陈皮没打算回答她，而是问道：“那个家伙呢？”
“哪个家伙？”
“那个叫金的王八蛋！”陈皮怒吼出声。
小护士被他吓了一跳，躲在门边，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吼辣么大声干嘛？”
陈皮大口大口吐着气，摁着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眼前不断地浮现出那些死去同伴的身影。
“你..你没事吧？”小护士询问道。
半晌，陈皮才回过神来，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软绵无力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
嘴巴先落了地，门牙咔吧一声断了半截。
鲜血顿时溅了出来。
一连串泪水从陈皮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看着他这幅模样，小护士不由得心头一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哭了，没事的。”
陈皮不理她，依旧是一个劲儿的哭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平静下来，蹲在墙角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护士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劝说说着，“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其实有时候想想过去就过去了，不信的话你看看我。”
护士指了指自己。
“我八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奴隶，流转于各地，有时候是服务员，有时候是扫厕所的，有时候是街边的妓女，有时候是别人家的宠物。
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心情不好了就会给你一顿毒打，打得你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那时候我就想死了得了，可是转念一想生活还得过下去，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你看我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我现在被卖到了这里，虽然依旧是奴隶。
可也成为了一名快乐漂亮的小护士。”
小护士颇有些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陈皮抬起头看着她，想起她脖子上的伤痕，问道：“你就没想着逃走？”
“逃走？逃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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