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监狱里;第二,将巴贝夫的同事蒂博多带到警察局的档案室,允许他查阅有关巴贝夫的材料,汇集有利于巴贝夫的证明,准备材料,写成长篇辩护书。
很快,巴贝夫的案件转移到巴黎最高法院。牧月21日(6月9日)的庭审之后,该法院正式宣布,对巴贝夫的判决以及一切预审均为无效,并将案件转到埃纳省法院,做异地审理。
获月30日(1794年7月18日),代表埃纳省法院的雅各宾派检察官下令释放了巴贝夫。于是巴贝夫又重新回到巴黎粮食管理局任职。此刻,距离热月政变也只有九天时间了。
在热月政变前后,巴贝夫支持以塔里安、弗雷隆、安德鲁等人为首的热月党人。因为他反对1793到1794年的“专-制”的革命政府与“恐怖制度”,对“恐怖的独裁者”罗伯斯庇尔深恶痛绝。这一期间,巴贝夫在其报纸上发表了许多反罗伯斯庇尔的言论。
在热月九日之后,巴黎公社和一些组织的幸免于难的活动家,残余的埃贝尔派和忿激派试图联合起来,在一座前主教宅邸恢复了所谓选举俱乐部,宣扬与捍卫“1793年宪法精神”。经朋友介绍,巴贝夫也加入到了选举俱乐部。
9月到10月间,巴贝夫和选举俱乐部针对热月党人领导的国民公会,进行了大量的攻击。很快,巴黎警察局长德马雷下令查封了选举俱乐部。10月中旬,俱乐部主任列格雷被捕,巴贝夫也被通缉。
其后,巴贝尔借助某个朋友的关系,不请自来的前往波旁宫,成功见到了安德鲁。于是在四天以后,巴黎警察局撤销了对他的逮捕决定。然而,选举俱乐部依然被取缔,不得再度恢复。
当安德鲁前往东比利牛斯军团督战时,巴贝尔拒绝了前者一同前往西班牙的邀请,继续留在巴黎搞他的平等革-命。
而此时,《人民的保民官》的主要赞助人,居富瓦撤销了对巴贝夫的赞助,并声明今后和巴贝夫的报纸绝无联系。不过,巴贝夫很快找到了新的赞助人,那就是国民公会的代表,约瑟夫-富歇。
在停刊了两个月之后,共和三年霜月28日(1794年12月18日),在富歇的帮助下,巴贝夫的《人民保民官》报重新复刊。
雪月4日(12月24日),国民公会再度废除了最高限价。而随着最高限价令的废除,除了最基本的面包和燃料之外,巴黎的其他商品价格开始一路飙升。
此刻,巴黎的肉价上涨300%,黄油价格上涨的幅度超过一倍。1795年1月,街头出现冻死的饥民。另一些饥寒交迫之人选择提前结束生命,巴黎和鲁昂、勒阿弗尔等北方城市的自杀率显著上升……此时指券的价值跌至票面值的10%,甚至更低。
巴贝夫在共和三年雪月19日(1月9日)的《人民保民官》报的报头写道:“非面包的商品价格飞涨。很多工作不得不停顿。而每日超过限额的流民被禁止进入巴黎。武器和衣服生产的停止……由于取消最高限价而取得的令人厌恶的好处……给商人阶级的贪得无厌的渴求所提供的极为有害的行动自由……”
而在这篇文章的结尾,巴贝夫公然宣称:“毫无疑问,用不了太久,一场席卷巴黎的人民起义即将到来”。
很不巧的,安德鲁在返回巴黎,途径中央大区首府和卢瓦雷省省会奥尔良市的期间,意外看到有人在街头宣读《人民保民官》上刊登的这一篇反对国民公会,号召民众起义的文章。
看完之后,安德鲁显得勃然大怒。那是巴贝夫显然违背了他们之前达成的一份协议,那就是“不得在报刊杂志与公众场合鼓吹任何形式的暴力革-命”。
随即,安德鲁通过臂膀信号机给巴黎警察局发去电报,要求德马雷局长亲自带队,将巴贝尔及其一干同党逮捕归案,关押到巴黎近郊的监狱或是某个废弃的修道院。
至于上述这些人的密谋地址,安德鲁让德马雷直接询问约瑟夫-富歇。
于是在遭遇警察们的逮捕时,巴贝夫还异常乐观的告诉同样身处桎梏的革-命战友们,说即将返回巴黎的安德鲁-弗兰克公民,一定会来解救大家的。
的确,安德鲁在回到巴黎的第四天,站到了巴贝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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