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越来越恶劣,以至于马德里政-府每年都拨出财政专款来修复和维持城墙,并将其写入了城市法令,但却没有一个建筑或规划修在了城墙外广阔的、荒置的土地上,因为任何一个超出城墙范围的建设项目,都不仅仅是建设项目,而代表了向马德里中-央政-府的一种政治上的宣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道道桎梏巴塞罗那城市发展的城墙,就如同巴黎的巴士底狱城堡,成为广大本土贵族与城市民众心中畏惧的专-制王朝的象征。
10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在巴塞罗那城中的某处圣母教堂,这是一座拥有独特玉米笋般尖顶的哥特式建筑风格,灰褐色石头建造的遗迹在地上投下了黑色的阴影,整个存在了数百年的老建筑静静地矗立着。
下车伊始,担负着特殊使命的布鲁斯上校就站在教堂前,全然没有一年前的那种巴黎无套裤汉的鲁莽形象,而是一袭标准的黑色燕尾服、紫色大领结与阔边帽的绅士打扮。
至于陪在这位法国密使身边的,就是已经背叛了马德里王室,投靠法国人的卡柏莱男爵,作为加泰罗尼亚本土贵族的他,身材不高,相貌普通,唯独眼睛珠子的转动异常灵活,这意味着心眼多。
如今的卡柏莱男爵已是加泰罗尼亚总督乌尼昂侯爵,下令悬赏10万里亚尔(约5万法国里弗尔银币)的重要通缉犯。
他之所以敢于来到龙潭虎穴一样的巴塞罗那城,那是他事先已经得到了法军统帅安德鲁的一份郑重承诺:卡柏莱家族不仅获得了塞罗斯港附近的一座庄园与转运仓库,还将拥有对法贸易的某种特权,其中包括第一年税赋全面,第二年到第三年税赋减半的优惠。
不仅如此,如果卡柏莱能够陪同密使布鲁斯上校,说服迪亚纳伯爵站在法国人这一边,那么安德鲁统帅将扶植卡柏莱男爵和他的家族,进入加泰罗尼亚大贵族的圈子里。
说得更透彻一点,未来的加泰罗尼亚的贵族自治议会,或是巴塞罗那市政厅里都将有卡柏莱男爵的一席之地。
在卡柏莱男爵看来,前一个不过让自己的家族多赚点钱,拉近与法国的关系;而后一项,却是能将卡柏莱家族拉高两三个档次,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乡间小贵族,提升到巴塞罗那的城市贵族之列。
基于此,卡柏莱没多考虑,就接受了法国人的政治条件,在出发前,他甚至指定了家族的继任者,以防自己在巴塞罗那遭遇不测之后,家族能后继有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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